从尹蝉的居所出来,韵锦悄声问:“小姐,你看?”

    何红棉沉着脸,“徐家和杨家的人走了吗?”

    “还没有,正架车马呢?”

    何红棉想了想道:“虹幡感应不到魂珠,说明白冉已经不在庄内了。徐杨两家的人还没走,那白冉八成是随姜鸣母亲的马车走了。

    你找几个可靠的人,不论如何把人给我追回来。”

    韵锦转身就走。何红棉叫住她,“等等,尹蝉才刚说的是静安寺吗?”

    “是的!”

    何红棉沉吟了一下,问道:“附近还有没有什么送子观音的庙?”

    韵锦一惊,“小姐是担心……啊,还有的,此去向南十里,有一间白草庵,供的就是送子观音。因为是家尼姑庵,所以香客相比静安寺要少很多,名气也小些。”

    何红棉冷笑一声,“两边都给我派人,决计不能叫白冉跑脱了!”

    韵锦领命忙下去安排。到了晚间回来复命。何红棉见她面色不好,心知没找到人,气的将桌上的茶盏抚落至地上,上好的白瓷‘哐当’一声摔成了粉齑。

    韵锦‘乓’的一声立刻跪下,也不顾膝下就是一堆碎瓷片。

    她痛心道:“小姐,是我办事不得力,请小姐责罚!”

    何红棉绷紧脸颊,好一会神色才缓和过来。

    她将韵锦拉起来,叹了口气道:“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地上的瓷片。伤了膝盖可如何是好!”说着将韵锦推到桌边坐下,伸手挽起她的裤腿查看伤口。

    几个小瓷片扎进韵锦的膝盖,伤的不严重,只微微渗出血来。韵锦忙要站起来,口中道:“我没事的,小姐!”

    何红棉按住她,忽然声音就带了哭意,“韵锦,我可只有你啦!大事未成,咱俩都得好好的!”

    韵锦一听,心中涌起酸涩,“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何红棉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小药箱,一面给韵锦收拾膝盖上刺入的瓷片,一面道:“说说具体的情况!”

    韵锦道:“因为此前疑心姜鸣母亲去的是白草庵,所以我亲自带人去劫人。真叫小姐猜中了,她们真的去的是白草庵而不是静安寺。马车的脚程不如我快,等我赶到时她们也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