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过去,显真身上的伤口渐渐康复了。白冉终日教导他识字修炼。玉圭和玉鹊看的眼红,背后嘟囔,“亲生的果然不一样!”

    白冉充耳不闻,倒不是他偏心,只是含笑谷秘术尤其是妫姞神功,不好传授外人。他挑了一些姜家的除禧术法教授给玉圭和玉鹊,两个孩子高兴的什么似的,练习的倒也很用功。

    过了两年玉鱼和显真也到了启蒙的年纪,早早的就被白冉送去了隔壁的书院。白天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屋里便安静了许多。

    欢儿得了魂珠,修炼速度十分快捷。在人多眼杂的市镇里,终究是不便,住了两三月他便又回到山上去独自修炼去了。白冉传授了他一些适合的功法,它天资不错,竟然第二年就能幻化人形了。又在山上稳固了修为,他方才回到渝都与白冉他们住在一起。他的人形是个白皙的少年样貌,小白看到了,好一番嫉妒羡慕。却也无法,毕竟神狡的寿命比人类动物不知道长了多少,只怕还得好多好多年它才能慢慢长大。

    欢儿每年端午节前后还需得入山躲避一段时间的暑气。这一年端午节之后他从山上回到家中,发觉小白不在家,询问之下白冉道:“它去访友去了!”

    “访友?谁呢?”

    因为显真的缘故,白冉的性格柔软了许多。大多数时候还是能耐着性子同孩子们柔和的说话。他道:“从前告诉过你,显真体内还有蛊虫的阴气需要去除。这些年我守着你们,不便外出,一直也没有找到绿珠的下落,最近才刚取得了联系,小白去同她要暖香丸了。”

    “那爷爷怎么没一起去见老友?”欢儿问道。

    白冉道:“你又不在家中,孩子们还都小,我不放心离开。”

    欢儿便笑道:“奶奶若是知道您这么照顾我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今天日头好,白冉正忙着翻晒冬衣,他闻言一愣,脸上慢慢漾开笑意,“她会开心就好了!”

    欢儿掰着指头算了算,道:“如今也过去十五年了,若是奶奶转世也该是个大姑娘了,白爷爷你什么时候去找奶奶?”

    白冉没吭声。他并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可是近乡情却,一直拖着没有付诸实施。再说了,转世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她可能是个大姑娘也可能似的羞涩的男孩子。

    忽然远远传来几声枪响。白冉侧耳听了一下,零零星星的枪声渐密,问欢儿:“外头又打起来了吗?”

    欢儿点头,抱怨道:“这些军阀犹如儿戏一般,天天你打过来我打过去的,这两年渝都换了多少次旗了。”

    白冉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道:“你去学校把显真跟玉鹊接回来吧!我去接玉鱼!”

    欢儿应承下,道:“如今时局不好,要不然别让他们出去上学了。我听说那起新学堂有很多激进分子,鼓动学生们上街去□□,给临时政府施压。去年年末那一次冲突,死了好几个学生呢!显真和玉鹊还好,一心扑在修炼和念书上,我看玉鱼这丫头很有些心野了。”

    原来玉鱼和显真入鹅岭书院没两年,新思潮运动就开始了。渝都政府大力推行创办新学校,玉鱼和显真这样的孩子都被号召去新式学校上学。像鹅岭书院这样的私塾办不下去,渐渐关门了。

    书院关门的最后一天,教导玉鹊的夫子上门来告别,送了好些四书五经给白冉。夫子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因为要与玉鹊分别还掉了眼泪。最后还道:“那会儿我夫人产后体弱,一直卧床,吃了好多药就是不管用。是姜婆婆传授了调养的法子,让我的夫人很快好了起来。我酬谢她银钱,她怎么都不要,只拜托我一定要监督玉鹊好好上学。如今玉鹊的书还没念完,书院倒是关门了。从今后不能再监督玉鹊,是我有负姜婆婆的嘱托啊!”

    白冉还不知道这其中竟然有这一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