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公众空间,宾客混杂,不少打扮艳丽的女郎,都擦亮眼睛在寻找合适的下手目标,花花公子们,则在观察心仪的猎物。

    这是一个融合了欲望和金钱的名利场。

    来会所消费的,若说单纯喝一杯,那就太假了。

    但谢文东不同,和所有南宾客都不同。

    他一身休闲装,运动棒球帽,跟周围客人格格不入,又自成一派。

    帽檐下,男人侧颜瘦削,仔细看,甚至能发现皮肤上有细细的静脉血管。

    大病初愈的痕迹,在他身上有迹可循。

    开完玩笑,沈伯荣才注意到,谢文东的眼神里,有生人勿进的冷漠。

    下意识的,沈伯荣挪开他肩膀上那只手,讪笑,“不能喝?”

    谢文东又喝了一口苏打水,跟沈伯荣不熟,也犯不着客气,“不喝。”

    不是不能,也不一定是不喜欢,反正就是不喝。

    沈伯荣打了个响指,让侍应生端上来一杯威士忌,帅气的取代谢文东手中的水杯,“别啊,今朝有酒今朝醉,男人嘛,就踏马应该潇洒一点,喝个屁的水,没点酒精,还算个男人?”

    唐橙冷淡的目光往沈伯荣脸上瞅,烈焰般的唇,斜斜一勾,“沈少爷,劝酒啊,还是逼酒?”

    沈伯荣对谢文东不待见,一切都源于那五年,说白了,他是替季寒城打抱不平。

    玛德,就这个男人,居然还他兄弟独守空房五年,活得跟个困兽似的。

    咚!

    沈伯荣故意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长腿一翘,姿势不羁,还有三分痞气,“随便你理解,你长得美,你说了算,但是男人呢……呵呵,没两把刷子,还踏马不如挥刀自宫。”

    闻飞宇怕沈伯荣把事情闹大,毕竟谢文东是沈曼那边的人,闹僵了,两边都不好看。

    便准备将谢文东的水杯重新换过来,“喝水也行,出来玩儿,图个开心,不拘泥形式。”

    谁知,沈伯荣故意杠上了,一把握住闻飞宇的手腕,斜乜眼睛,他今晚喝了几杯酒,又怀着一肚子的闷气,谁都不服,“飞宇,是兄弟你就别管,这事儿,我跟他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