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一道剑气吹过,花圃内的花草齐头而断,而碎断的部分随着剑气开始在小院内环绕,并在空中被绞得粉碎。

    “嘶!”又一道剑气掠过,绳索上晾晒的衣服和床单被划破成千条万缕,却因为被夹在绳索上而扭曲卷结成一团团疙瘩。

    “碰!”一道又有一道的剑气飞过,院内的凉棚、木椅、石桌身上都多出丝丝缕缕的裂痕,有深有浅,有长有短,有宽有细。

    宋青书舞得兴起,长啸一声,一挥手长剑飞出,在空中发出一道清厉的嘶鸣声,不差分毫地钻入了它自己的剑鞘之内。

    下一刻,风雨骤息,空中飘飞的事物全都落了下来,纷纷洒洒地将小院的地面铺满,一副狼藉的场面。

    “三叔!”宋青书两眼精光爆射,放声朗笑道,“三年之后,你又是武当俞三!”

    “哐!”在他身后,凉棚轰然倒塌。

    “好!”俞岱岩顶起唯一能动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答应道:“好!”

    清风和任来风两人在一旁看着,清风直勾勾盯着宋青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来风却看着满院的狼藉,喃喃地说:“我也想像大师兄一样啊”

    从这以后,宋青书便每日早中午以自身先天之炁为俞岱岩补全碎断的经脉,但过程并不像他想的那般容易,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叔侄两去克服。

    话分两头,再说杨少游和李子溪夫妇两人将杨瑶琴托付给张三丰后,便一连夜纵马狂奔,日夜兼程,终于在半个多月后,来到历代王朝的京畿重地,也是蒙古人所建立的大元都城——大都。

    两人进了大都一路往北走,然后西拐东转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酒楼下,招呼店家给马儿喂食,两人便上了二楼的雅间。

    刚坐定,李子溪就忍不住问丈夫:“游哥,你说你义兄这么着急叫我们来大都,所为何事啊?”

    杨少游喝了口水道:“我也不知啊,他信里也未明说,只说让我们速来,然后在这里等他,他自会来见我们。哎呀不管他,先叫些饭食,肚子都饿扁了。”

    两人叫店家上了些饭食,吃完之后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上午,但是直到太阳低斜,也没见杨少游的义兄前来,两人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心。

    直到华灯初上,两人洗完澡,刚准备睡下,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

    李子溪走过去打开门,突然惊呼了一声,杨少游忙起身,刚准备问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到一个光头的中年和尚走了进来。

    杨少游仔细一看,这和尚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义兄——成昆。

    “二哥,你怎么做和尚去了?”杨少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十分滑稽,“你这样柳芯如能同意吗?”

    他没发现的是,当他说道柳芯如的时候,成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但他表面上却跟着杨少游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