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个时候,还是别和那个家伙闹出点什么矛盾为好,否则只会给关东军和你梅津美治郎大将,带來更多的麻烦,而且这位谷寿夫中将,好赖是你梅津美治郎大将的陆军士官学校同期同学,你总得也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只是对于吉本贞一为谷寿夫辩解,缓解一下尴尬气氛的话,梅津美治郎大将却是丝毫沒有领情,冷笑道:“只是宣传战,吉本君,你知道不知道,在我们对手广播电台上供述这些事情的,就是那位谷寿夫中将。”

    “监听广播的这个情报参谋,就是曾经在他担任第六师团长期间的少尉小队长,从电台里面的声音,准确的判断出那个讲述这些事情的人,就是那位眼下应该是生死不明谷寿夫中将阁下。”

    “身为帝国陆军中将,军司令官的他,不仅当了俘虏,还在敌军的广播电台中,做出如此有辱国体和陆军的事情,他谷寿夫就是死上一万遍,也不足以消除给帝国和关东军带來的耻辱,更是给陆军士官学校十五期全体毕业生,带來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

    梅津美治郎这句话说完,整个会场犹如被清场一样悄无声息,几乎所有军官心中都在吃惊之余,也不由的暗自非议:“罕见那,一个中将军司令官当了俘虏不说,还在敌军的广播电台里面供人自己的罪行,这哪是一向即便是被人抓住现行,还打死都不承认的帝国军队做派。”

    而且这种事情,如果放在一个普通士兵身上倒也不算什么,谁能保证帝国陆军那么多士兵,都会真的将武士道精神灌输到底,但是一个堂堂的军司令官,做出这样有辱国体的事件,可就是太罕见了,这节操,连一个普通的帝国士兵都不如。

    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随即整个会议室内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甚至就连冈部直三郎和田中新一,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大本营代表,也不能免俗的在一起窃窃私语,会议室内的这些关东军的大脑,此刻比那些农村妇女还八卦。

    这种情况整个作战会议自然开不下去了,好在大部分的决议已经定了下來,面对着乱成一团,越來越有菜市场嫌疑的作战室,失去耐心的梅津美治郎干脆宣布了散会,作为关东军司令官,他实在无法容忍这种情况的出现。

    梅津美治郎都走了,作战会议自然开不成了,急于将前沿的几个师团抽调回來的吉本贞一,自然也不会闲着沒事在这里继续和别人一起八卦,带着武居清太郎急匆匆的也离开,赶到作战室去起草电报去了。

    两个人都很清楚,按照目前的态势,无论是林西战场的两个师团,还是通辽背后的十八师团,每多耽搁一个小时,就多一份的危险,尽快将几个师团全部撤出來,才是两个人最该做的,而不是在这里和其他人一样八卦。

    至于那位主管作战的绫部橘树副参谋长,则直接被吉本贞一无视了,对于这位志大才疏的少将副参谋长,吉本贞一从他到任的那一天起就相当的不满意,他是关东军副参谋长,但却总是去做他不应该去做的事情,主动降级将自己放在作战参谋的位置上。

    在计划被打了一个乱七八糟,损失巨大之后,又将一团糟的乱局丢给了原本应该做这种事情的武居清太郎,将原本属于自己的责任,推了一个一干二净,与那个秦彦三郎相比,他简直让人讨厌之极。

    对这个家伙眼下已经是极度看不顺眼的吉本贞一中将,干脆就沒有叫上他,尽管这才是他真正的职权范围,吉本贞一认为撤退这件事情,交给头脑更加清晰一些的武居清太郎,更为靠谱一点,而武居清太郎在此次撤退之中的表现,也沒有让他和梅津美治郎失望。

    尽管明知道就是撤退,但是思路很清晰的武居清太郎并沒有直接下令撤退,他知道在眼下的形势之下,如果强行撤退,两个师团拥挤在林西正面狭窄的路线上,很容易被已经抢占了翁牛特左旗境内的抗联拦腰截断。

    而且撤退的队形过于密集,又给抗联的地空火力优势,最大限度杀伤两个师团兵力的机会,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两个师团即便是撤出來,恐怕也会损失巨大,甚至在敌军大量坦克冲击之下,能不能安全的撤回來都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对于这次撤退,他还很是下了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