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话音落下,没有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杜开山与陶净非不敢回答.看着两个人选择了沉默,杨震微微一笑道:“就按照你的计划执行吧。【.文字】不过有两点你要注意,一我们的炮弹储备不多了,提供的火力支援有数。你们在战斗之中要多注意战术上的调整,不要过多的依靠火力支援。”

    “二,我们现在补充兵员困难,你们不许给我弄出太大的伤亡。如果因为你们的指挥失误,引起部队伤亡过大,再出现影响总部下一阶段作战情况。你们两个难兄难弟就数罪并罚,,统统都给我滚到炊事班去背大锅去。”

    “另外,我给你们提个醒。有一种战术叫做围三阙一,你们要注意使用。三面夹击,一面虚伪留生路,尽量避免日军做出狗急跳墙的动作来,以免我们被他们再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当然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具体怎么执行,还要在你们自己。”

    听到杨震同意了自己的作战计划,杜开山与陶净非对望一眼之后,严肃的回答道:“请司令员放心,您的这些指示,我们一定会多注意。如果您没有别的指示,我们就去着手布置了。争取一个小时之内全线展开,以尽快的解决战斗。”

    杨震没有回答他们的请示,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杜开山与陶净非见到杨震点头后,知道这是司令员同意了自己的战术安排,便急忙的走出柴世荣这个临时指挥部,出去部署反击行动去了。

    待两个人离开后,杨震才转过头来看着离开指挥部,赶赴南线作战仅仅两天不到的时间,却显得苍老了许多的柴世荣。

    知道他这段的时间过的很糟糕的杨震,摇了摇头道:“老柴,你也不要太过上火。战斗打成这个样子,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这个做为一军之首的司令员,也有很大的责任。”

    “是我忽视了几个独立团自身的情况,只考虑到他们是已经完成全训的部队,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基础还很差。虽然完成了全训,但从各级指挥员到整个部队都缺乏相应的经验。这个责任在我。”

    对于杨震的劝慰,柴世荣却是摇头道:“司令员,您也不用安慰我。我现在才发现,与野战军这几个旅长相比,我的主要思维还停留在以前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走的游击模式上。习惯了钻山林的游击战,打这种硬碰硬的运动战,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太多。”

    说到这里,柴世荣自嘲似苦笑道:“如今可以指挥的兵多了,装备也上去了。补给虽然还不能说太充足,但至少不用再挨饿,为每一发子弹去犯愁了。与以前相比,几乎是天上、地下。环境、条件都改善了,现在却发现自己反倒是不会打仗了。”

    “司令员,您也不用在因为我的职务考虑了。昨夜,我已经想了一夜,要不调到总指挥那里,协助他抓地方工作。要不就在您的身边,和您学习怎么打仗。之前我当军长,老王当副军长,我自认比他强。可现在我发现我们的差距是越来越大。”

    “这不是职务上的,是能力方面的。与老王相比,我现在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我决定了,只要您还让我留在部队之中,我就那也不去,就跟在您的身边当这个副参谋长。一方面协助您和参谋长工作,一方面学习。”

    要说之前被杨震从一个土皇帝一样的军分区司令员调任到总部任副参谋长,被调离了老部队的柴世荣心里没有埋怨那是不可能的。但昨天的一仗却是让他心服口服了。自己三个团仅仅支撑了半天,就被打的稀里哗啦。要不是总部给自己调来一个能干的参谋长,恐怕部队早就崩溃了。

    仗打成这么一个局面,要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柴世荣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而后来杜开山与陶净非的表现,让他在深感诧异,大受刺激的同时,又看出了自己与人家实实在在的差距在那。

    杜开山就不说了,陶净非原来是自己的老部下。若是论打游击,他虽然也是老手,但与自己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否则当初总指挥也不会将其一手创建的五军交给自己。但现在,柴世荣却发现打游击战,陶净非也许还比自己还有不如。但若说眼下部队打的这种正面的运动作战,自己却是跟人家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正是发现了自己的差距,才是柴世荣决定就留在杨震身边好好学习、学习的原因。因为他知道,随着部队的越来越壮大,进山打游击的日子很可能一去再也不复返了。自己要是不学习,就真的被淘汰了。

    对于柴世荣的要求,杨震只是微微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能认识到自己的差距与不足,知道要去学习,这终归还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柴世荣这边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差距,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那边的王光宇却对杜开山这种抢食行为极为不满意,甚至可以说愤怒。

    几天的激战下来,一旅虽然未能切断当面之敌与日军主力的联系。但苦战过后,已经打垮了其作为主力的一个步兵大队,剩下的兵力也正在围歼之中。正像杜开山说的那样,此时欠缺的就差那根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就在这战局已经大定的时候杜开山这种从人家嘴里夺食吃的行为,自然极为不受欢迎。

    杜开山一上来便亲自指挥经过整补后的两个营的兵力,走小路越过阿陵达河南岸的沼泽地后,在一个让杉野严大佐压根就没有想到的方向突然出击。并在九团轻重迫击炮连的掩护之下,强行向王傻子屯一线日军侧后方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