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了一番杨震后,主席欣慰的笑了笑,对身边的老总道:“还好,除了瘦了些,沒有什么变化,你小子,这次做的事情可是把我们担心坏了,不管有什么理由,但你这么做都是要批评的。”

    虽然主席这番话说的很平静,但听出了主席话里相当不满的杨震连忙道:“主席,老总已经批评我了,我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做的有些鲁莽了,请主席放心,我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到杨震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主席点了点头,随即却是又摇了摇头道:“下不为例,不,是永不为例,有些事情的解决方法很多的,为什么你要亲自冒险,你不仅仅是新四军的政委,还是东北军区的司令员,你的身上肩负着两大战略区的使命,岂能轻易的如此犯险。”

    杨震此时哪敢顶嘴,只能老实的站在一边挨训,好在尴尬沒有多久,便被老总给化解:“主席,小杨既然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不是咱们也就此告一段落了,不管怎么说,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吗。”

    老总为杨震说情,主席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杨震此次虽然有些冒险,但不管怎么说,人还是安全的回來了,除了有些消瘦之外,人也沒有什么负伤,再想想他的良苦用心,主席心头的火气也就消了,

    军长能不能重新建立起信心,是关系到新四军今后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在还不能与国民政府彻底的撕破脸皮之下,军长这个重庆认可的军长,轻易是不能撤换的,而且军长的大兵团指挥能力,在新四军中暂时也无人可以代替,

    一旦军长的自信心不能在短时间之内重新建立起來,对新四军今后的发展是有害无益的,所以对于杨震的良苦用心,主席心中还是明白的,但明白归明白,让主席去赞同杨震这个将祸水揽到自己身上的举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大区的主官,为了某些完全在事后可以弥补的原因,丢下部队带着几百战士,孤身去打游击,这像什么话,要不是后來的老三团找到,仅带着特务团一个半营的杨震,身边的部队还不足一千人,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连主席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尤其是东北目前暂时无人可以替代杨震的情况之下,主席的怒火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眼下主席的气既然已经消了,自然也就风平浪静了,回到主席住处那个不大的小会客室,麻利的主席夫人早已经为杨震准备了一桌子湖南风味的晚饭,不过为了照顾杨震不能吃辣的,这次倒也准备了两道地道的东北小菜,

    这次吃饭,杨震的拘束比上次要少了很多,就着地道的东北小菜和香喷喷的小米饭,杨震倒是吃了两个月來最心满意足的一顿饭,在皖南那些南方蔬菜和腊肉,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惯,别说沒有吃过,就是吃过的那些,在他看來还不如东北的炖大白菜好吃,

    相对于有些狼吞虎咽的杨震,主席和老总只是简单的吃了两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待杨震吃饱,放下碗筷后,主席才笑着指了指杨震道:“看來,咱们的杨震同志到皖南这几个月,还是沒有习惯吃南方菜,还是地道的北方人,吃这北方菜习惯,恐怕这是杨震同志,这两个多月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闻言,老总也笑道:“是啊,看來咱们这位小杨同志,还是地道的北方战将,到了皖南这段时间,仗虽然打的漂亮,可这骨子里面还是多少还有些水土不服,别的我们不知道,最起码这个菜是肯定吃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