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也不像,”易齐嘀咕一声,下刻眼睛晶亮,凑到她跟前,“难不成真是你老相好?让你一年多前心如死灰跑到大漠来的那人?”

    苏棠擦拭桌椅的手一顿,下刻将麻布塞到他手中:“我同他没有任何干系。”

    易齐捏了捏麻布:“说话这般难听,肯定伤得不轻。”

    苏棠睨他一眼:“我以往说错了。”

    “什么?”

    “以前我说,若哪日你死了,定是死于嗜酒,我说错了,”苏棠笑了下,“若你死了,定是死在不积口德上。”

    易齐沉寂半晌,最终默默闭了口。

    不过有句话易齐也许说对了。

    郁殊走了。

    接连三日未曾出现。

    便是客栈四周的侍卫,都消失不见。

    苏棠并未觉到诧异,反倒觉得本该如此。

    郁殊是骄傲的,她对他视而不见,他肯在她这儿留下才是见鬼了。

    这日,过了午时,酒馆内只有三两酒客,易齐被苏棠打发到市集买菜面去了,毕竟不知沙暴何时来袭,多备些准没错。

    约莫未时,酒馆内来了一伙人。

    为首的穿着驼色的厚重毡服,留着络腮胡子,人生的不算高大,却很是雄壮,黝黑的脸上有一道刀疤,脸颊上两坨红,手里拿着一柄宽刀,瞧着便凶神恶煞。

    他的身后则跟着四五个小喽啰。

    此人名叫次旦,平日里不学无术,在固永镇及周遭收些打赏。

    虽进过几次大牢,但出来后便又耍横无礼。

    苏棠对这些人从来都不愿招惹,所幸这些人来,也不过拿两坛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