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解开绳索的裴曦,蹿到了椅子上,蹲在上面,手里捏着秦婉给的银票:“这位小姐姐,你家小姐已经放过我了,黄连汤就不用了!我身虚体寒,黄连大寒,灌下去就没命了!”

    珠儿张嘴一脸惊讶:“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肾虚了呢?多吃点六味地黄丸?”

    裴曦从椅子里跳下来,指着珠儿叫:“小姐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肾虚?”

    珠儿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恍然:“难怪你吃喝赌都爱,唯独不逛花楼!原来?”珠儿替他可惜。

    裴曦一脸羞愤欲死,秦婉安慰他:“别怕,别着急解释,我信你,你不虚,那个价格不变。”

    “我才没有肾虚肾亏,我是真汉子!”裴曦嚷嚷,立刻把银票收进自己怀中。

    踏进的门槛的定远侯裴遇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老脸通红,苦大仇深,走到裴曦身边,马鞭抽过去,裴曦哇哇大叫。

    “裴世伯!”秦婉行礼。

    “郡主有礼!让郡主见笑了!”定远侯还礼说,“今日之事我已全然清楚,还请郡主谅解小儿的荒唐。”

    “世伯,不必客气!”

    秦婉一脸正直,边上裴曦一脸不屑,只听侯爷道:“混账!还不给秦姑娘赔罪?”

    “她吓着我了,凭什么我要赔罪?”

    侯爷扬鞭还有抽他,这下子他眼疾腿快,早就逃出了正厅,在外头叫:“阿爹,我可是你的亲儿啊!”

    侯爷跟秦婉拱拱手,跟着追了出去,那裴曦站在院对秦婉说:“你说的,可要作数!”

    秦婉朗声:“君子一言!到时候找你啊!”

    裴曦懊悔自己嘴贱,这姑娘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惹不起,再说还有他爹在屁股后面追,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秦婉看着已经空了的院子,眼泛起薄雾……

    回过头来说季成运在秦婉这里碰了钉子以后,进退两难,到了门口跟秦婉说了这么久,要是直接往回,恐怕秦家早有耳目看在那里,到时候定然有闲言碎语。他上马往前头去,秦府的人果然已经准备妥帖,开了中门,迎接了这位龙子凤孙进去。

    旨意下来之后,宫里又遣了太医过来给秦姝看脚,不过是扭伤,此刻养得已经差不多了。听闻太子过来,在闺房静养的秦姝绞着手帕,含羞带臊听边上丫鬟说:“太子殿下专程来探望小姐的呢!殿下对小姐如此上心,小姐以后定然宠冠东宫。”

    前来教习的姑姑听见这话,一张脸板正:“身为太子妃,怎可邀宠魅惑太子?端庄大度,操持东宫□□才是正理。以后不可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