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西望,只见西岭山头皑皑白雪,依稀可见,果然是一首写浣花溪的好诗。

    之前说好以眼前景物入诗,结果王建和伊珊婧搞成了情诗唱和,与眼前的景物不相干,与此诗一比,高下立见。

    郑六一见伊珊婧嘴巴下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来气,接着说道:“兄弟这里还有一首气象宏大的,不知众位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众人刚刚回过神来,见郑六一还有佳作,纷纷拍手叫好:“愿闻其详,愿闻其详!”

    郑六一昂首挺胸,轻轻踱了几步,手指轻点,口中低声念念有词,把戏做了个十足。

    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高声吟道:“白日依山尽。”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伟大的梦想。

    郑六一吟完一句,得意洋洋地看着众人的表情,见众人表情一片茫然,不由得恍然大悟。

    原来在这个世界,日只是太阳。

    骂人过后人家根本就没听懂,这就没多大意思了。

    就连伊珊婧本人,脸上也只是布满疑惑,并没有愤怒的表情,估计是在纳闷,这小子怎么把自己的名字写到了诗里。

    尽管失望,诗还得念下去:“黄河入海流。”

    淹死你个孙子。

    听到这里,黄何不淡定了,站起来说道:“你白日依山尽就算了,让我流到海里去,是什么意思?要淹死我吗?”

    郑六一玩味地看着黄何:“第一句诗,你没明白?”

    黄何不明所以,道:“听明白了,只是第二句,你以我的名字入诗,究竟是何用意?”

    “白日对黄河,何其工整,跟你这个‘何’字没有半个钱关系,你就不要太自作多情了。以你的名字入诗,你还不配。”郑六一神色傲然,众人也搞不清他的底细。

    王建见黄何吃瘪,心里不爽,况且这“白日依山尽”一句,虽不明白意思,但似乎带着伊姗婧的名字,这总让他心里不爽,于是拱手打圆场:“郑公子,你且先读下去。”

    看你能把诗做成什么样,想借诗骂人,我王建也不是吃素的,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不介意暗地里找人再打你一次。看郑六一那嘚瑟的样子,他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于是目露凶光,看向郑六一。

    见王建怒形于色,郑六一不禁心里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