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顾景尘拍掉他的手。

    “她的呼吸都这么弱了!”叶奚羽有些恼怒,“你还未察觉么?”

    顾景尘忙伸手一试,果真如叶奚羽所说,不禁有些慌神。

    但凡出现呼吸减弱的症状,这毒定是能致命的那一种。

    叶奚羽见顾景尘脸色愈加凝重,半是为安抚自己半是为安抚顾景尘道:“我叫了郎中了,你不必慌。”

    “郎中赶过来,怕是她命都没了。”顾景尘的脸色愈加阴沉,抓住叶奚羽的衣领起身,带着他一并走出门去,“去把她的侍女叫过来。”

    叶奚羽虽对顾景尘的粗暴极为不满,然而想到宋熙瑶,还是乖乖地去寻青鹂去了。

    顾景尘快步回到宋熙瑶身侧,不时伸手试她不断上升的额温,脑子里寻找着解毒的法子。

    宋熙瑶的指尖愈渐发黑,唇色已彻底消失,整个人很快变得如同一张苍白的纸,明明滚烫,却如同失了最后一口气。

    “瑶瑶,瑶瑶。”顾景尘在她耳侧轻唤着,免得她彻底地失去意识。

    叶奚羽过了良久才气喘吁吁地回来:“碧鹃被我遣去找郎中了,此时还未归;青鹂我寻了半晌,没见着。”

    顾景尘骤然起身,将叶奚羽逼在门口:“两个侍女都不在——你究竟怀了什么心思?”

    叶奚羽脑袋在门框一撞,又疼又怒:“不是我!我说了,我和她吃的是一样的!你无端怀疑我作甚?瑶姐姐还在——”

    话未讲完,他便被顾景尘关在门外。

    叶奚羽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是宋熙瑶。何人下的毒,日后慢慢算便是。

    他不知叶奚羽是何人,何况这小孩瞧上去颇为碍眼,便直接将他关在门外,省神省事。

    顾景尘看着宋熙瑶,陷入一阵踟躇。

    欲解毒,中毒者的衣裳需先尽数解开以散热气与毒气,再以解毒药膏涂抹全身。耽搁久了,毒入骨髓,便必死无疑。

    顾景尘本想要她的侍女来做,却被叶奚羽告知两个侍女都不在此处。此时,信得过的人,只剩他自己。

    虽说日后他大约会与她结亲,但此时还是过于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