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北渠虽然对俞清晏满腹怨气,但还是怕他出事,连续几天都在暗中跟着俞清晏,怕他陷入麻烦。

    俞清晏最近一段时间还算清闲,总共没几个通告,而且多是在本地,问题不大。

    只是……

    柳北渠咬牙,俞清晏好像并没有把她提醒的“居安思危”放在心上,今晚在店里刷完碗之后,竟然没老实回家睡觉,反而是让小姜来接他,一看就是有活动。

    保姆车上除了小姜还有俞清晏的化妆师,正在车上争分夺秒的给他化妆。

    为了保证化妆效果,一路上小姜开的万分小心,还得顺便埋怨俞清晏两句,“白天拍完红毯定妆照,就卸了妆跑到人家这儿来刷碗,俞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俞清晏闭目养神道,“你懂什么,我这是保持热爱劳动的优良品质。”

    小姜暗道,他跟俞清晏一块儿工作了五六年,最近才发现他有这种品质。

    晚会的内容很单调,他一共就两件事,一是走个红毯,二是到时候看看能不能领个奖,给业界展示一下自己的商业价值。

    本来今晚的晚会,柳北渠也可以参加,只是谭悦明白她的情况,一定去不了,就没告诉她。

    但是不要紧,她现在正跟在俞清晏的车后面,偷偷溜进会场。

    会场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一看就出不了什么事。

    柳北渠有心先走,又想到一会儿他回去的时候难免出事,来回跑太过麻烦,干脆在后台阴影处坐下等会儿。

    晚会召开的时间不短,先是演出后来又颁奖,在会场暖气的烘托之下,柳北渠自己都没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直到一件衣服披到她肩膀上,柳北渠这才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朦胧,忘记了自己在生气这回事,揉着眼睛问俞清晏道,“你怎么在这儿?”

    俞清晏已经换下了高定西装,蹲下身来含笑道,“这话该我问你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彷佛没看到她脸上的痕迹一般。

    晚会临近尾声,观众席上的大家都开始纷纷离去,俞清晏看准了时间也打算溜之大吉,卸完妆打算回家时,却在后台捡到了柳北渠。

    她只穿着毛衣和长裙,羽绒服早已脱了下来垫在屁股底下,帽子被扣在脸上,靠着墙在阴影处睡了个昏天黑地。寻常人路过还以为又是一个累疯了的导演,俞清晏看着身形相似,拿开帽子后发现果真是柳北渠。

    言语之间,柳北渠揉揉脸,终于清醒了一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把帽子和口罩戴好,面色略带不愠道,“谁叫你摘我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