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你别在那嬉皮笑脸的!说,是不是你背后搞的小动作!”

    蒋惠敏再次起身,撸起袖子冲着刘晋就过去了。

    “惠敏!凡事要讲证据,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系统内竞争那么激烈,可甫就是外地调来的,大家都想上,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人都有,不能因为刘晋有赌约,就把事归到他身上!”

    蒋中骏心里有杆秤,现在女婿已经日薄西山,想再起来几乎不可能了,他这个家主自然要寻找新的靠山,助蒋家继续前行。而刘晋是目前能看到的最强潜力股,如果借此再把他得罪了,蒋家将失去中流砥柱,就此定会沦为平庸!

    再者,往日张可甫辉煌时,在家族里耀武扬威,有时候甚至连他这个家主都不放在眼里,蒋中骏平日里也是强忍着脾气迎合他,其实心里早就反感了,只求族里能有人起来与之形成对垒,这样他便可坐观山虎、坐享其成了!

    至于什么亲情,在蒋中骏眼里,根本不值钱。亲闺女又如何?能往家里拿多少孝敬他?还不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单单冲这一点,惠敏比刘晋就差远了。

    最起码他眼里容得下人,如果蒋家对他宽容一些,想必刘晋会更卖力的为蒋家效力。

    蒋连军听了老爷子的话很感动,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老爷子向他家偏心,虽然只是陈述事实,但他没有帮别人说话,在连军看来就是帮他们了。

    “姑父,你被贬职,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乱咬。”

    刘晋说道,“前几日也是在此,周秘对你什么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他已经明着说了你不配做江北的父母官。他能说出那种话,其实在系统内已经是很明显的信号了。不然以他这些年混迹系统的经验和能力而言,会轻易得罪你吗?几句好话,他不懂怎么说嘛?”

    刘晋的话让中厅一阵沉默,大家面面相觑,都认为刘晋说的有道理。而当日周秘的态度虽然很反常,但临走时确实说过类似的话,而且态度很决绝。

    张可甫张了张口,竟无言以对,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得罪周秘的,之前还聊的蛮好,不然也不会把他邀请到家中做客。

    本想着借周秘的嘴给自己在蒋家夯实下地位,可没想到,他那脸竟像六月的天,说阴就阴了。

    “你别在这胡搅蛮缠,人家周秘什么身份,凭什么盯着我们老张不放?肯定是你私下里搜集了他的把柄,然后以此献给了老张的同级竞争者。”

    蒋惠敏的想象力不可谓不强大,只要能往刘晋身上赖的,不管有没有都得扯上一嘴。

    “我尊你一声大姑,好歹是长辈,说话要有根据,如果你硬往我身上赖的话,我也无力解释。”

    刘晋算是醉了,点了颗烟,叹息一声。

    “你......”

    蒋惠敏指着刘晋,大口喘息着,但楞是说不出一句话,“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