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当时,安阳侯府的人找上门来。

    原来,原身有个双生子哥哥,名叫林清铎,现如今在边关从军。

    林清铎有个同袍叫郑半山,郑半山家刚好和崔家是邻居。

    两家一墙之隔,原身打小在崔家长大,和郑半山年纪差不多,进进出出,自是没少见面。

    郑半山见到和原身长得十分相像的林清铎,无意中提起了崔家的小丫鬟。

    林清铎丢了个妹妹,苦寻十多年无果,听了郑半山的话,他立马修书一封,叫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安阳侯府得了信,当即派了管事妈妈姜婆子寻了过来。

    凭着原身和林清铎那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还有原身右脚脚心的一颗黑痣,姜婆子当场断定,这就是安阳侯府丢了多年的嫡出大姑娘。

    一个普通商户之家,对上位高权重的安阳侯府,崔刘氏当场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告罪,哭喊着求饶。

    可姜婆子却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直接给了银子,要回了卖身契。

    原身刚挨了一顿打骂,又马上要被发卖到对女人来说最不堪的地方,早就乱了方寸,哭得不成人形。

    乍一得知自己亲生父母和哥哥派人来接,万般庆幸可以脱离苦海,立马就跟着走了。

    姜婆子带着原身先去药铺拿了伤药,又带着她去买了衣裳和首饰。

    之后落脚在这家客栈,说是今日出城,往京城赶。

    原身满心忐忑又充满了期盼,自己擦了伤药,把新买的衣裳和首饰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枕边,嘴角含笑睡了过去。

    沉浸在即将有家的喜悦和兴奋中,自始至终,原身都没觉察出姜婆子的行事有何不妥。

    一觉睡下去,再醒来,就成了现在的林溪。

    林溪仔细回忆了事情的经过,作为局外人,她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整个过程,姜婆子太过冷静,或者说换成“冷漠”二字更为合适。

    她带着人进门时,原身正狼狈地跪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姜婆子却丝毫没有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