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把欧阳晟放上手术台,叶雨潇马上给他诊了脉,又用手测了测他的体温。

    “脉搏细沉,心率快,高烧……身体应该有地方在出血。”叶雨潇下了结论,问道,“他伤哪儿了?”

    顾长平摇头:“头脸手脚都没事,身上嘛,他衣着完好,看不出来。”

    “翻过来看看。”叶雨潇马上道。

    “不用翻,我早看过了,背后的衣裳也是完好的,一点儿破损都没有。”顾长平道。

    “衣着完整?那伤在哪儿?再仔细找找看。”叶雨潇道。冷兵器时代的战场,还能隔着衣裳伤人?莫非是有武林高手?

    “好办。瞧我的。”顾长平马上动手,开始扒欧阳晟的衣裳。

    在这段时间里,叶雨潇一直很注重做表维面护功闺夫誉,自动自觉地背过了身去。

    不多时,顾长平就叫了起来:“找到了,伤在这儿!”

    叶雨潇回过身来,欧阳晟光溜溜的后背、缠着厚厚布条的臀,结实的大长腿……尽数撞入眼帘。

    治伤而已,有必要扒得这么干净吗?叶雨潇扶额:“你也不给他遮着点。”

    “怕什么,你好歹跟他过了半年。”顾长平不以为意。

    “那半年是怎么过的,你们不是都知道吗?”叶雨潇拿起剪子,剪起了欧阳晟后臀上的布条,“我可没看过他。”至少后面没看过,嗯。

    “就是因为没看过,这会儿正好趁机看看,不然白顶了一个齐王前妻的名号,多吃亏。”顾长平很是理直气壮,明明消过毒的被单就在旁边,他也没有半分拿过来给欧阳晟盖上的意思。

    这话没毛病!不过到底她是现代人,还是顾长平?叶雨潇已经习惯了平南王府的风格,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哭笑不得。

    布条剪开,右臀上果然有道深深的伤口,正朝外渗着血。

    叶雨潇皱眉道:“这人有伤怎么不医?伤口这么深,当时就该来找我缝合的。”、

    “他是堂堂王爷,一军副将,伤在这种地方,哪好意思来找你。”顾长平对此倒是表示很理解。

    “面子?面子能顶命吗?这叫讳疾忌医!”叶雨潇毫不留情地数落着,手脚麻利地开始帮欧阳晟处理伤口。

    顾长平却说她不懂男人,坚持给昏迷的欧阳晟灌了一盏麻药,才让她继续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