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和欧阳秉钰皆披上斗篷,遮了面,只露出俩双亮晶晶的眼睛。

    他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叩了叩门环。

    门环响了三次,里头才传来慵懒的声音。

    “谁啊?打扰大爷睡觉。”吴用趿着一双半旧的布鞋,披着一件打了补丁的外衣,过来开门。

    门被拉开,吴用一时被俩人的扮相吓了一大跳,慌乱质问道“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这里可是村里,我大喊一声马上就会有人过来!”

    因为紧张害怕,让他的语气很是尖利,颤抖得厉害。

    这俩人藏头藏尾裹得这么严实,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文成嗤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拿在手上抛了抛,眼见得吴用的一对眼珠子上上下下的随着银子转动,他低声蛊惑道,“不要怕,咱们不是什么坏人,可能进门里说话?”

    吴用现在正是穷得叮当响,见到银子,心思便动了动。

    他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着活活穷死,还有一条路就是眼前这一条了。

    他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侧开半个身子,点点头道,“你们进来吧。”

    文成带着欧阳秉钰跨步进了院子,粗粗一看这院子倒也不小,三面一共排列着七八间厢房,厢房有些破旧,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缘故。

    吴用并未关门,看文成他们的眼神很是戒备,“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放心,咱们自然是你的贵人,特来给你送一场富贵。”文成不急着掏底,继续放饵。

    “富贵?”吴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迷茫。

    他们吴家也曾小富过,他爹是一个大夫,在十里八村挺有些名气,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山崩把外出出诊的吴大夫压在了山石底下。

    吴大夫一死,他由她娘养着,倒也没有受苦。

    家里有房有田,吴夫人还有一门织布的手艺,家里经济虽比不得丈夫在时,但也能支撑。

    吴夫人身下只得这么一个孩子,本就是疼爱,又极怜惜孩子早早没了父亲,更是对他百般纵容。

    把个吴用养的打小就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长大了只会整日里东游西逛,见天的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