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闵兮内心在抓狂,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又听苗国师接着说道:“何况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小伎俩而已,只能在刚被行尸咬伤还未尸变时将尸毒从伤口拔除,一旦尸变同样无力回天。那些服用过忘忧草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解不了毒的。”

    “即便如此,也能应急呀!不知此物的制作之法……”

    “教不了。”苗国师了当地拒绝道:“此物最少也要一品炼器师才能炼制,而且材料可遇不可求,陛下还是另寻他法吧。”

    “一品炼器师?苗国师不是一品术师吗?同时还是炼器师?”薛闵兮惊呼道。

    “少年郎少见多怪。”苗国师打了个哈欠,穿上鞋子准备走人了:“陛下留步,本座有些困乏先回去睡觉了。”

    “哎,苗国师?师叔祖!”薛闵兮喊了两声,苗国师却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门外的侍卫听到薛闵兮的喊话声,便要出手拦她,结果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了,只能干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薛闵兮恼火地拍了下桌子,却也拿她没办法。

    论修为,打不过;

    论辈分,打不得。

    “哼!我找你徒弟出气去!”薛闵兮撇了撇嘴,甩袖离开。

    她已经默认许新正是苗国师私下收的徒弟了,否则怎么会对他那么好?需要一品炼器师才能炼制的祛毒法宝,随手就送了?

    ……

    ……

    另一边,许新正在陶监副等人的陪同下查阅了钦天监的行尸记录,又去地牢里实地清点一遍,确实没有发现问题。

    实际上钦天监内部圈养的服用忘忧草超过三年期的行尸也不多,都是些权贵子弟,镇魂司那边都是有登记在册的,许新正来之前也提前记在脑子里,两边比对也没有发现出入。

    如此一来基本就可以确定南郊的行尸不是来自钦天监了。

    “那还有什么渠道能弄来三年期的行尸呢?”许新正呢喃自语地从钦天监出来,迎面撞上一个西北汉子。

    “许大人,陛下喊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