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要救救许生啊!”张翰林跪着前行,也不顾自己眼前看到的到底是人是鬼,他只知道,皇上听信谗言,罔顾忠臣,现在更是要当那些人的木偶,拔出朝中的忠贞之人。

    许生曾掌管监察所,上至宰相,下至守城侍卫,都在他的监察范围内,谁料前些日子,丞相家中丢失了一块几位名贵的碧玺石,深夜入宫,一口咬定说自己的女儿看到了入府贼人,穿着监察所的衣服。

    而掌管监察所的许生,是先皇一手提拔上来的,对大勇忠贞不二。

    他自然不认,谁料皇上居然任命丞相的人去搜查许生府邸,这一搜就就把碧玺石搜了出来。

    而偷盗宝玉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吏。

    已经畏罪自裁。

    楚修听完张翰林的话,发出一声闷笑。

    他以为自己来的时节,楚瑜还没来得及犯什么过错,谁知他已经得罪了朝中自己留给他的老臣。

    方才张翰林说及许生时,眼中怨恨不少,张翰林是最清贵的人,从前担任人户部大职时有一说一,从不徇私,这么大的肥肉放到他嘴边都觉得腻连尝都不尝一口。

    楚瑜是失了多少臣心?

    “朕知道了,你放心,朕定还许生一个清白。”

    楚修侧目看向跪坐着的儿子,眉眼狠戾,唇薄面生。

    “朕是矮子里面拔了个高,聪明倒是聪明,就是难当大任,德不配位。”

    他说完这几个字,张翰林吓得浑身发抖,这、这、难道先皇是被皇上气的还阳,现在要废了他?

    说实话他们虽然也看不惯皇上,但皇上已经登基,目前还没做出一些天怒人员的蠢事,许生之事现在还没有结果,要是因为少年人一次糊涂就废了他,这未免有些滑稽。

    “陛下三思!皇上、他自幼聪慧,养在宫中,少不经事或许、或许只是一时被奸人迷惑,陛下,我大勇根基未稳,境内年年有举旗另立者,前朝遗孤纳兰轻现在还未抓到,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做出动我大勇根基之事。”

    张翰林跪在地上,他的灵魂是透明而无物的,楚修能看到他,但活人看不到他。

    楚修很是触动。

    他知道,这些人保的不是他楚瑜的江山,而是大勇,而是他楚修的功业。

    楚修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将站在前面的人一一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