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thebestthingthatIeverdo.”(这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左手食指在琴弦上按过滑动,摩擦过的闷声响起。邹绍侧过头,看着覃谓风专注的侧脸。

    或许是灯光过于黯淡,看不清纸上的字体,覃谓风在那一瞬间抬眸。

    ——噌

    指尖勾起最细的那根弦,它颤着发声。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距离不远,却仿佛跨过山河交融。

    “It\'sthepromiseImaygettoyou.”(这是我可以给予你的承诺)

    酒吧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几分醉意,直教人不自觉地往里深陷。邹绍把心脏挂在了吉他的声箱里面,每一次轻微的跳动都仿佛经过数倍放大,回荡在醉人的空气当中。

    邹绍心意一动,迎着目光扯开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意。

    覃谓风自然地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

    ——随即单手举起了邹绍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邹绍嘴角僵在原处,刚刚飘起的小情绪瞬间被打回原形。

    没让覃谓风多等,不出一个小时邹绍就战略性撤退。临走前redsing不甘心,又通过邹绍问了一遍覃谓风的联系方式。

    “他真的不加人微信。”邹绍回想着那天在群里一片怨声载道的“他不加我微信”,十分诚恳地回答她的要求。

    “那你肯定有啊。”她眉毛一挑,“你俩关系不错吧?天天都聊些什么呀?”

    邹绍低着头把吉他装进包里,忍不住一笑,“我俩只谈正事。”

    这句话说得问心无愧。

    老板娘十分友好地塞给邹绍一瓶冰可乐,邹绍转手塞给覃谓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门外。

    “抱歉,久等了。”邹绍仿照着覃式正经文风说了一句。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北京的气候并不算太冷,但是晚上的寒风一吹,还是冻得人直打哆嗦。覃谓风穿了一套秋季的校服外套,邹绍外面还加了一件大衣。

    “你明后天不上课吧?”覃谓风突然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