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几人走后,阮远望着几人慌张匆忙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转过头,傻愣愣问阮玉,“这便是阿亦家的几个长辈?”

    “是了。”阮玉点头。之后便把上次在景家村遇上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这一往事听得阮远、乔明惊愕不已,总也想不到竟有人如此见不得自家孙儿好,什么脏水都能往他身上泼,毫不在乎他的前途的。这能读书考科举,对哪家来说不是天大的幸事?苦力人人能做,这读书却是不能的。

    长顺也皱着眉头,在他们那儿常常吃不饱,时而还会遇上官家的刁难。谁家不是守望相助,哪儿有多余的精力来折腾后辈哟。

    阮远的心思则更深了,幸好景亦一家从祖父那儿分了出来,不然他家闺女的日子定然是不好过的。纵是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哪家长辈无礼。

    突然吐了一口浊气,整个面部表情放松了下来,幸好幸好。

    阮玉见他那样便知晓他心中所想,其实她自己也庆幸,幸好景亦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若是知道景家人是那样的,她是必然不会嫁过去的。成亲,不止是两个人的事儿,更甚至是两个家庭、两个家族的事儿。而若是不知道,此后的生活便肯定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了。

    此时景亦应当已经到了府城许久了吧,是否有短衣物?在那学院有没有被刁难?

    在交通、通讯不发达的朝代,真是不在眼前便相隔千万里。

    收拾收拾情绪,几人也就回家了,带着满满的喜悦。

    却不知道身后有一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尾随着他们回到村里。

    帮工的乡亲们吃过饭去地里转了一圈,没事儿干,又拿着能在外边干的活儿来工坊做了,想听听第一天的生意情况。

    当看见他们满脸轻松的下了马车时,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这生意是干得下去的。

    但也仍是纷纷围着几人打探情况,“酒楼的客人们吃的咋样啊?爱不爱吃?”

    “酒楼的价钱怎么样啊,贵不贵?”

    “你咋还问贵不贵,难不成你要去酒楼吃?咱离阮丫头家这么近,直接过来买多好。”

    “嗨,你懂啥呀,我就想看看这般大的酒楼怎么赚的钱,我们的烤鸭去了酒楼能卖多少钱罢了。”

    ……

    倒是不等阮玉几人回答,许多人自顾自的和旁人争论起来。不过乡亲们讨论的有个问题还真是和阮玉想得一样,她们卖的烤鸭在酒楼五十文半只,半只不到两斤,堪堪一盘。只在酒楼卖,翻手人一盘菜就挣了十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