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薇:“……你到底来作甚?”

    王植酒撇嘴道:“我就不能是因为想你才过来的?”

    王幼薇:“你觉得我会信?”

    王植酒哼了一声:“我来替你心尖尖上的小若公子传个话……今天刑部有要紧的犯人要处理,她腾不开身。”

    她沉默了一下,没问带的是什么话,反而先问道:“京中又出了什么大案?”

    王植酒:“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泉州吴家那几个人么。也不知道六爷是怎么跟陛下说的,这么大的动静,最后真判了死罪的竟然就一个吴老爷子。今儿个就是问斩的日子么……”

    王幼薇:“哦,谋反啊。”

    王植酒:“……你可以不把这两个字说的这么平淡。”

    这位稍显年轻的道长姐姐一脸不屑,王植酒这才无言地想到,他家那位前任姐夫手里犯的事比起谋反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真是见过好大的世面呦……

    王植酒顿觉无趣,只想快点把任务做完:“小若说,晚些时候她要过来一趟看看你,今晚就在这儿歇下;她从泉州回来的时候带了块玉件儿,说是和你很搭。”

    王幼薇眼风一扫:这么点小事哪里就用得到他王大公子亲自跑一趟了?

    王植酒讪讪的:“钱花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他和自家姐姐要钱理由的长篇大论,刚要开口,就被一袋碎银迎头砸在脸上,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没噎死。

    王幼薇:“滚吧,再花完下次就朝你老子我亲爹要吧!”

    王植酒利利索索地滚蛋了。

    她家的窝囊弟弟刚一离开,王幼薇脸上的郁愤就一点一点地消散了,一片莫测,最终定格成一点无奈:“泉州的玉件儿,”

    她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到底还是发现了啊……”

    “戚戚。”她唤了一声,没人应答,只有清风拂过藤蔓的沙沙声。

    王幼薇笑了一下:“行了,出来吧,真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