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薛绍与太平是近亲,而且很有可能是一起长大的。

    昌宗道:“据说当年薛绍曾经为了见太平一面,甘愿领受军中责罚,连夜跑到了太平修行的道观,又因为□□被观主好一顿责打……”

    白若听到这里,也带上了一点笑意。

    昌宗道:“待到太平十七岁时,还是她亲自求了先皇和陛下,希望能嫁入薛家。只是后来……”

    后来的事,自然不必再提——

    薛绍兄长谋反,连坐之下,薛绍也被下了狱。

    “薛绍死时,不过二十五岁。”

    说话间,小船已经飘飘荡荡地靠上了圆台。昌宗下了船,白若却还蹙着眉坐在原地:“我有一点想不通。”

    昌宗微微偏头,示意她说。

    白若:“既然对薛驸马如此上心,那怀义和尚又怎么会在大婚之前就成了太平殿下的外宠?”

    昌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所以说,你还是太嫩。想想明堂的墓地,再想想那两具陪葬尸……动作快点,拿着东西下来!”

    白若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似乎是从某个结点开始,他突然就对自己非常疏远,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种上下级的关系。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这就来了,叶护卫给我吧。”正说着,突然在船头发现了一个木格,三步两步地冲过去,船身晃动,昌宗下意识地弯腰提住了她的领子。

    白若莫名其妙:“?”

    昌宗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莽撞。”

    白若懒得理他,抽开木格,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竟是满满一筐的紫萝花,一个白瓷瓶,另外还有两坛酒。

    她颇为惋惜地说道:“可惜了这花。”

    昌宗道:“这时候倒有个女人样了……”

    白若:“留着蒸饼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