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姬繁生一边畅想着鸿音王朝也可以匹敌天朝上邦的富庶,一边在温柔乡里对着佳人痴笑。

    似乎可以永远这么下去,不用担心冬天会到来,也不用担心母亲衣食不周,药罐子会空。

    安宁却总是被打破,而且迅捷的让你想象不到。

    秋天还没好好去打几场猎,冬雪就开始飘落了。

    随着天气转寒,更坏的消息也传进了昊京。

    豫州牧拥立安烈帝的皇四子,在豫州举起了叛旗。

    还向各州发出了讨逆檄文,认为自己是鸿音王朝正统嫡传,最有资格继承帝位,而宣德帝不过是一个窃据帝位的毛贼。

    那四皇子姬繁澈还隔空喊话,让姬繁生尽快交出传国玉玺,腾出观德殿来,若他心情好,念在尚是同宗,还能留他一命。

    一时间朝野内外物议沸腾,有一些老臣们聚在一处,怀念起安烈帝的宽仁,便觉得四皇子若是打进了昊京,大概也不坏。

    也有些人在新帝这里吃了亏的,便盼望着四皇子归来,想着换了新帝,说不定自己也能青云直上。

    更有那些早就跟四皇子有交谊的,更是盼着四皇子尽快回来登上大宝,自己也好扬眉吐气,成为拥立新帝的功臣。

    此时,大学士严琦却悄悄递了折子,要单独面见奏事。

    鸿音王朝的太祖皇帝喜欢群策群力、民主议政,很少有皇帝单独接见臣子的时候。

    太祖皇帝认为皇权要有所限制,天下事无不可共同商议,这才能长治久安,传之百世。

    因而,两百多年来,虽然也有才能不及中人的皇帝即位。

    但鸿音王朝这个祖训却得到了极好的贯彻,政权平稳交替,贤臣、良将一起拱卫着这个王朝的安宁。

    所以当这个要求单独面见的折子,映在宣德帝眼里时,他就诧异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朝臣们的面说。

    如果不是关系着江山社稷,大约着一向正直老派的大学士也不会提出这种坏了祖宗规矩的要求。

    但此例一开,怕是御史们又要絮叨,会没完没了的说,这次宣召是多么的不妥当。

    不说别人,就那个范虎就不是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