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男子急得面红耳赤:“自打那年我在北境王府第一次见到郡主,便对郡主一见倾心念念不忘,眼里心里梦里都是郡主,这一路眼瞧着郡主就近在咫尺,怎会没想过找郡主。但郡主全程都呆在御车里,那些北境军将马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实在没机会呀。”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信?”

    “我、我告诉郡主还不成么!”男子一咬牙:“我其实是贿赂了一个礼部的小官,才扮做马夫混进去的。”

    马夫?

    那就是掌管后勤的官员了。

    云泱端起茶碗,徐徐点头,又问:“那你住在何处?可有人照应?”

    男子刚要开口,室外忽掠进一缕细微风声。

    这动静极细极弱,若非内力高深者,根本听不出来。

    “有人!”

    男子砰得握刀站了起来,目如鹰隼,警惕四顾。

    云泱也故作惊讶的站了起来,紧张道:“不好,一定是我的侍卫跟过来了,你快跑。”

    男子果然露出凝重之色,长胜王府的侍卫,都是北境军中精锐,并不好对付。

    “现在怎么办?”

    “无妨,我有办法。”云泱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指着下面:“跳下去!”

    “那郡主……”

    “不用管我,快跳。”

    “不行,这种危急时刻,身为男人,我怎能弃郡主于不顾。”

    “快点,别废话。”

    男子提刀走到窗边,沉默俯视了眼下面黑黢黢的河面,又沉默缩了回来。

    云泱瞪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