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傅询从叠放在榻前的衣裳里摸出一卷银票,一张一张夹在韩悯放在榻前的书里,塞在他的床缝里。

    韩悯一向夜里少眠。今日傅询在,他也不好意思抛下傅询,独自去写话本。

    所以点着幽微的蜡烛,勉强撑了一晚。

    天色微明时,仿佛有人碰了碰他的额头,他只觉得身上一沉,这才沉沉睡去。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睁开眼睛,发现最上边盖的是一件大氅,傅询的大氅。

    韩佩也不在身边。

    韩悯坐起来,看见屏风后边,傅询与韩佩面对面坐着,正着说话。

    傅询向他宣告:“你二哥同我青梅竹马。”

    韩佩忍不住好奇心:“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唔……上回二哥骑马带我,他说他带过许多朋友,他带过你吗?”

    傅询面色一沉:“没有。”

    “那你还说……”

    他加重语气:“就是青梅竹马。”

    韩佩被他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傅询嘉奖似的,揉揉他的脑袋。

    韩悯看得满脸疑惑。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傅询这又是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