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琛也笑:“公私分明。”

    下楼以后,沈稚直奔机场,她不是本地人,沈河也不是。

    一上飞机,他们俩就都开始睡觉。

    助理叫都叫不醒。

    沈稚不是第一次来沈河的故乡,结婚前来拜访过他继母。多的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房子很小,他继母晚上做了豆沙馅的粽子。沈河和沈稚都受工作所迫,没办法吃太多,于是两个人拆了一只,用勺子切成两半分着吃了。

    然后那位心宽体胖的继母慈爱地笑起来,用带口音的普通话说,好,好,你俩真是好。

    他们先去的殡仪馆。

    目前还没火葬,灵堂也在布置中,沈河去看了一圈,没说什么。

    然后他们回去家里。

    沈河的父亲离开他继母没多久后,沈河就也搬了出去。按后来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脸再待下去”。

    也是。他和继母一家是靠父亲才联系到一起的,父亲却三番五次地出轨,最后还直接跑去投靠厮混的女人,完全抛弃家庭。

    这种境况,沈河实在无法和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走进小区时,沈稚抬头看见交错密布的树枝。沈河用询问的视线看过来,她只解释:“好久没来了。”

    来应门的,是沈河的弟弟。

    初中男生还有些婴儿肥,眼睛很大、很明亮,继承了他妈妈的圆脸和棕头发,依稀看得出一些爸爸的影子。

    他弟弟让他们进去,继母则从厨房里走出来。“你们来了,很累吧?他今天也才从学校请假回来。”她说,“饭就好了。”

    沈河颔首:“布置得差不多了,我们吃了再过去。”

    助理一进来,屋子显得更小了。为了回报,沈河是给继母购置了房产的,但女人太讲客气,一直只放租,没有去住。

    沈稚想去换衣服,于是捅了捅沈河。他来之前就穿上了黑色的正装。两个人步入以前沈河的卧室、如今的杂货间。

    里面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