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眼睫微颤,身后便传来起哄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过头时,沈稚换上笑容,随即接受大家的注目礼。

    张江南招手让她过去。

    这把年纪了,桃李满天下,又有这样的声望,今天张江南很高兴。

    他喝了几杯,又偏偏酒量不怎样,这时候微醺地笑着,比往日慈眉善目得多:“沈河,你也过来。”

    等沈河与沈稚都过来敬酒,张江南端详二人良久,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嫁给这臭小子,”恩师发自内心吐出肺腑之言,“真是委屈沈稚了。”

    大家其乐融融地说笑。

    沈河在听几个同行聊电影的事。

    沈稚小心翼翼跻身进去,却不说话,只绵绵笑着,目光落到沈河身上。他匆匆回头,看到她后也不吭声,不动声色地垂下头。

    “我去抽支烟。”他说。

    与沈稚擦身时,沈河停顿了一下,问:“有打火机没?”

    沈稚颔首,说着“我包里有”。就这么两个人一起出去。

    两个人两手空空躲避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拐角。沈河说:“老张不肯收,师兄他们打算走的时候给师母。”

    说着把之前塞得厚厚的利是递过去。

    沈稚接过,放回外套口袋里,又蹙眉问:“我们就不搞这些了吧?买点礼物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河坦白。

    两个人私下讨论完人情的事,这才往回走。他无意识拉过了她,她也不知不觉就扣住他手指。

    只是失误。

    类似于习惯成自然的那种东西。

    或者说是气氛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