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稚想了想,回答,“你还记得她?”

    “毕竟那种人也少见。”他哂笑。

    大学期间,孙梦加就去明码标价找了会发零花钱的男朋友。这样的人也不少,还不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重中之重是她热衷于拉拢关系,甚至想给其他同班同学介绍金主。沈稚这种长得漂亮、家境普通的是重点目标。沈河大约也略有耳闻。

    为了避免被误会,沈稚尚且辩解两句:“她算光明磊落的了,如今也动不了我。”

    “那当然,”沈河拿一如既往的语气回答,“谁不知道沈稚老师的厉害,谁不知道你是我太太。”

    以前他们偶尔也会用结婚的事说笑。

    双方都觉得没什么。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沈河也好,沈稚也罢,齐刷刷被缄默吞没。

    僵局不能继续下去,沈稚清了清嗓子。她语调轻飘飘的:“你知不知道你拿尾气喷的是谁?”

    没料到沈河爽朗作答,而且还回答正确:“姓秦的。他们家本来在海外,今年才回来。是吧?”

    “你知道你还得罪他们。”沈稚朝他怒目而视。

    沈河态度散漫:“还不至于的。”

    他不是不会做风险评估,恰恰相反,心里时刻也有把尺子。只不过比与自己建立婚姻关系的悲观主义者要精准许多。

    被唠叨了一番,又经历过窘迫,气氛反而缓和下来。

    他问:“你想说什么?”

    沈稚又凝噎,刚好在为自己究竟了不了解他这件事上迟疑,吞吐半晌,最终说出:“我……想问你窗帘的颜色。”

    “什么?”他说,明明听清楚了,却习惯缓冲一下,“我喜欢蛋挞那种紫色。”

    她笑了一下,反驳:“蛋挞不是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