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试镜,推掉片约,闭关不出,形象崩坏。

    再调整好时,黄种娃娃的噱头早已消耗殆尽,成为不知道哪个时代的火星童话。

    不幸中的万幸,内地的圈子还混得下去。

    她落寞地回了家。

    父亲的生日会上,面对张江南筛选后邀请来的宾客,张清月很真诚地说了些心底话:“虽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我现在,实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大家善意的笑声中,她不由得擦了擦眼角的斑斑泪光,又笑起来。不得不说,张清月这个人,原本就是惹人怜爱的。

    她说:“也不求大家帮我别的什么……万一我哪天心情不好,想叫人吃个饭散散心什么的,要是愿意赏脸就好了。”

    张江南苍老的皱纹里藏满对女儿的愧疚。

    周围人都连连接应。

    那一天回去,沈稚彻夜通读剧本。

    丁尧彩来接她,按照惯例重复注意事项,保姆车开出一段距离,她霍地记起什么。

    “结婚纪念日的那个视频,你看过了没有?”丁尧彩问。

    沈稚将维生素片送进嘴里,又接过助理手中的水,不慌不忙喝了一口。

    “没有,”她好像不怎么关心,“就弄出来了?”

    “你老公凌晨发给我的。”

    丁尧彩低头摆弄平板电脑。

    不一会儿,沈稚就收到视频文件。

    “我经常挑剔这祖宗,但不得不说,”丁尧彩发自内心地感慨,“办起事来,他还是挺靠谱的。”

    沈稚只瞄了一眼,并不急着点开看。

    她又多喝了一口水:“他只做好他感兴趣的事。等没兴趣了,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