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楚忘喝着酒,惆怅的情绪似要将他整个心神完全吞噬,他醉眼看着酒楼里的客人,遥想不染世间尘的少年光景。

    “唉,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坐在领桌的穷困书生听到楚忘的话,握着酒杯转身看向楚忘,狠狠地喝了口酒。

    两人四目相对,随后皆是默然低笑。

    坐在一边的少年人万狗蛋听不太懂两人的话,托着腮帮子发呆,时不时喝上一两口酒,对于他来说,酒倒是不如凉水好喝,只是行走在江湖里的剑客,总要有酒才行。

    “大哥,你们俩个在说什么?”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你一个少年人怎会懂。”楚忘边对万狗蛋说了句,边握着酒杯向那个落寞的书生遥遥一碰。

    中年男子仰头饮酒,同楚忘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交换了一番眼神。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各自喝着酒。

    “大哥,你和侠盟的苏女侠是什么...关系呀?”

    万狗蛋紧握着酒杯,紧张而迟疑地问道。

    “呵,你看我这番模样,自然是喜欢她。”

    大抵是他喝多了酒,在万狗蛋问完以后,没有隐瞒就是干脆地回答道。

    “啊?”

    万狗蛋赶紧喝口酒压惊,缩着脖子又问,“那大哥,那苏女侠可是...可是也喜欢你?”

    “她...”

    楚忘趴在酒桌上,脑海里浮现出苏圆圆的音容,似旧人便站在她的眼前,可她一抬眼,想要叫住对方的名字,那人又在灯火阑珊处。他还记着自己和苏圆圆之间的约定,可让一个女人在韶华等他数年,这是一件极为自私的事情。

    再者,他年少时太过三心二意,没能够及时抓住苏圆圆的手。

    待他成熟稳重下来,蓦然间觉得以前的自己很陌生,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