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通过姑娘的情绪感受到了自己的罪过,杨景行急忙劝慰:“你听我说……我是觉得你太冤枉太不值了,做贼的不是你,你心虚个什么?是吧?”

    何沛媛否认:“我不心虚,不叫心虚,是……”没是出来。

    杨景行帮忙:“对,不是心虚,算是怀璧其罪吧?”

    何沛媛斟酌了一下:“……我没怀璧。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我!”

    杨景行承认:“是,所以说你冤枉,所以我过去让大家看清我的嘴脸,让她们知道你是无辜的……”

    “说得轻松。”何沛媛似乎设想过:“你以为别人会怎么想?总之都是我的错,没人会说是你杨景行的不是。不管我是不是拒绝你,都是我的错。”

    “你想极端了吧?”杨景行觉得:“现在不是红颜祸水的封建思想时代了。”

    “就是!”何沛媛挺悲观的:“我答应你就是我秉性有问题,不答应你,就是我不知好歹……”

    “谁会这么低级?”杨景行苦口婆心:“了解你何沛媛的人谁会那么想?不了解你的人……你管他怎么想。”

    何沛媛问:“谁了解我?有几个人了解我?都是不了解的!”

    杨景行解释:“我不是说那种了解……我的意思是,至少大部分人都能理解我喜欢何沛媛这件事,恰恰是因为你的秉性性格。”

    何沛媛好直接:“凭什么喜欢我?”

    杨景行显然受打击,声音都有点消沉了:“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凭什么吧……如果你问我凭什么追求你,之前我就问过你,结论好像是我还有一线希望。”

    “我不是说要凭什么……”何沛媛好像有点混乱:“你懂不懂我说的话?”

    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跟还在追求的姑娘讲逻辑道理吧,杨景行只能尝试:“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应该喜欢你?”

    “对!”何沛媛简直恭喜正确答案:“不应该,不能……先假设你没骗我,也不应该。”

    “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吗?”杨景行的观点是:“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为什么不能不应该,我也没骗你。”

    “那就奇怪了。”何沛媛简直好笑:“莫名其妙就喜欢了,真简单容易。”

    杨景行连忙说明:“不是莫名其妙,也不是突然之间,都有个过程,都是量变引起质变的积累……从第一次见面,我发现你很漂亮很开朗,然后又知道你很自爱很乐观,再发现你学习生活工作都很努力,这些都是点点滴滴组成的,包括你告诉我你的理想是当音乐家而不是拍广告,甚至是我在一个特别的时间从一个特别的角度看了你一眼,那一眼让我很赏心悦目很动心,而且不只是因为你的脸蛋……总之我觉得能积累到现在,不简单也不容易。人一辈子除了父母家人,能把缘分积累到值得珍惜让你难以割舍的程度,这样的机会不多。”这家伙长篇大论,还越来越深情的感觉。

    何沛媛才不领情:“你少跟我讲大道理……没意义。”嫌弃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