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手,钩子就把刀尖朝下刺了过去,刘素珍脸色煞白,闵凝把心一横,转头抱住妈妈想代受这一刀……

    “我看你是活腻了。”阴恻恻地语气仿如天外飘来。

    钩子一怔。手上及时收势。

    闵凝忍得出这个熟悉的声音,如获大赦一般,心头一惊一喜。

    是陆北。他来了。

    闵凝从刘素珍身上抬头,望着他。

    他也准备要加入这场混乱了么?闵凝泪眼婆娑看着他,他清瘦不少,这一次脸上干净得没有一块伤痕,他一身西装,像是从哪个酒会中匆匆赶过来,手臂上挽着外套,胸口上衬衣的扣子也扯掉了两颗,他就这么来了。

    钩子放下刀,稍稍收敛起狰狞,他的手下更是敛容束手。

    变化之快,叫围观路人窃窃私语,都在交流这个年轻的男人是谁。

    钩子桀骜,虽然怕陆北,但仍旧忿忿。

    “你既然来了,就是知道发生什么了,当着这么多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护着这个女人和她一家,陆北。”

    陆北?这个就是陆老的儿子陆北?那个少帮主?!原本幸灾乐祸的路人纷纷交流了一个眼神,屏息敛容的,看着这个重量级人物倒底和这一家人什么关系。

    “闵星随你处置,其他人不许你动。”陆北划好了线。

    钩子冷笑,“他们一家人对刘彤熙一点歉意都没有!你就是这么包庇罪犯家人的?!你对得起刘彤熙么!你对得起她喜欢你那么多年吗!”

    最后钩子吼出那句对得起时,竟然掉下了眼泪。

    闵凝立在原地,呆看他,忘了时间,忘记了满街繁华,也忘了为陆北的出现而欣喜。原来悲伤至极就是无知无感,眼泪流干。

    直到她被陆北公然揽在怀里,才感觉到一点温暖。只听他冷漠回应:“没有人对不起刘彤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闵凝和这件事无关,今天无关,以后也不许有人把这件事扯到她身上。”说完,他环视周围几个人,气势咄咄。

    钩子几个人沉默,没有一人吭声。我看钩子,他眼里的愤怒熄灭不少,陆北有一句话没说错,刘彤熙自己选了这条路,她一开始也许错了,可是她却硬要走下去。

    陆北不理这场官司,转身要把闵凝带走。

    刘素珍死死盯着陆北,研判过他通身的矜贵,和强悍地做派之后,开口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