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凡看着从门内出来的少女,只见女子年芳二八左右,一身红色紧身衣暴露出那毫无瑕疵的身材,一双似水般的双眼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起怜惜之意,只是,那花儿一般的脸庞之下的双唇所吐出的字眼却是让伍天凡不禁一阵蹙眉。

    “你就是齐美尔?”中年妇女起身说道。他当初几次来伯爵府之时,齐美尔都不在府内,但是看到眼前少女的模样,再结合其刚才所说出的话,让她顿时得出结论。

    “大胆刁妇,小姐乃是伯爵之女,岂容得你一个妇道人家直称其名?”齐美尔身旁的一个侍女怒斥道。

    齐美尔看到眼前正在担架上躺着的杨宇有些愣神,她没想到杨宇竟然伤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下一刻,她又恢复了平静。一介草民罢了,就算死了又会有谁在意?

    冷冷地看了眼眼前这个着装犹如村姑一般的妇人,没有对身旁的侍女进行阻拦,反倒是乐得见到眼前这个妇人遭受自己手下的侮辱。

    对于眼前这名中年妇人的真实身份,齐美尔早就听护卫禀报过了。但是,就算是王妃又能怎样?一个已故王爷的遗孀在她面前比街边卖菜的大婶身份高贵不了多少。

    注意到眼前少女的目光,妇人笑了笑,没有作出任何反驳,反倒是对身边一名中年男子说道:“洪铜,掌嘴!”

    “是!”中年男子立刻答道。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短短数步就欺近那名侍女的身旁,一手将其制住,另一只手从上往下便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那的脸上。一道血痕立即出现在那名长相并不差的侍女脸上。

    那名侍女顿时就懵了。作为伯爵之女的贴身侍女,无论是谁见了都会给几分面子,哪怕是齐美尔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可此时,一个不知名的中年妇女竟敢让这名叫做洪铜的中年男子掌她的嘴,这着实让她觉得难以置信。而更让她觉得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名男子竟然真的这么做了。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她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齐美尔没有理会身旁那名因为疼痛而自顾哭泣的侍女,反倒是怒目圆瞪看着中年妇人。她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敢对自己的人动手。

    “根据华夏帝国的律法,凡侮辱有皇室血统家室者处以掌刑。齐美尔,你有何异议?”中年妇女此刻哪有刚才面对儿子时的那番温柔?一股作为皇室成员的自傲顿时展现出来。

    “你一个已故王爷的遗孀也敢自称是皇室成员?”齐美尔不屑道。

    “我是否是皇室成员自然不用向你汇报,当年我嫁至皇家之时,帝君便宣布了我成为皇室一员,而且现在皇室也没有颁布任何法令宣布撤销我的皇室身份,倘若你真的质疑,可以去去城主府询问,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中年妇人目光冷厉地看着齐美尔,她来伯爵府的目的自然不是跟一个小辈斗嘴。但是,她不会排斥首先在气势上压倒眼前这个纵使手下将自己儿子打成残废一般的心狠少女。

    少女看着这个前镇北王妃投来的冷厉眼神,不由自主地选择了回避,刚才对方所说的话的确是让她无力反驳,就算是镇北王死了,他的遗孀是否还是皇室成员也的确不是自己能够质疑的。是故……心中再有不甘的齐美尔也只能选择闭口。

    伍天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禁在心中对中年妇女佩服起来。

    “这招反客为主确实厉害。按理说这里是伯爵府的主场,无论是地利还是人和方面,中年妇女都没有丝毫优势。但是,她却巧妙地避开这一点,张开就说血统的问题,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之后无论要谈什么问题,她都可以掌握主动权了。”伍天凡心中想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叫齐云伯爵出来见我!”中年妇女见齐美尔不答话,便接着说道。

    “我爹他……他不在府中!”齐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按理说,她一个伯爵千金本不至于如此失态,只是刚才在气势上已经被中年妇女完全压制住了,心下有些没了主见。更何况,对方要见自己的父亲。这还了得?

    她还清楚地记得,昨日杨宇邀自己出去,张口就想要跟自己探讨一下二人的婚事。早就在去年就与杨宇订下婚约的齐美尔顿时就不干了。之前……杨宇乃是镇北王世子,身世显赫,哪怕是自己这伯爵千金的身份都怕是有些配不上。可是如今,镇北王死了,镇北王死了之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普通少年还会是那个风光的世子吗?答案呼之欲出。她还清楚地记得史书上写着一些王爷去世之后,其妻小便是在平淡之中度过一生,她堂堂伯爵千金怎么可能甘于这种生活?她所盼望的未来夫君绝对要是一个不在齐云伯爵之下的盖世英雄。

    是故,当杨宇刚刚提及婚事之时,齐美尔便直接转头离开,没有丝毫想要听杨宇说完的兴致。不过,就在她转身的下一刻,情急之下的杨宇竟然拉住了她的手想要她听自己说完。华夏帝国绝对是一个在男女之事上保守的国家,尤其在乎风气之说。在户外除了夫妇之外,绝对是严禁男女之间有任何肌肤之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