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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非要明知故问来逼迫她暴出底牌。在摸不清她的目的之前,莫族长自信有耐心耗下去。至少小姑娘已暴露太多,不差再翻出底牌做交易。

    深知莫族长在等待什么,栗海棠就是装作天真无邪,清纯明亮的矅黑杏眸看向怒容的莫夫人,嫣然一笑,柔声问:“莫夫人好气度,自家儿子承担所有罪责,反为别人做嫁衣裳。果然是夫妻情深、父子同心呀。”

    “你什么意思?”

    莫夫人冷冷地问,目光在触及莫族长时察觉到他一瞬的僵硬,心中顿时隐隐不安。

    她是一个母亲,对于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很了解。父子俩的一举一动、一思一言皆能猜得九分。她知道自己儿子的野心多么重,但她的儿子足够睿智沉稳,谋略不输诸葛弈。

    她的儿子行事从不莽撞,擅长步步为谋、稳操胜券,今儿怎会派个没有功夫的小厮来大庭广众之下刺杀奉先女,而且让小厮主动暴露身份?显然,这是栽脏陷害。

    “栗大姑娘,小厮是你安排的?”

    莫夫人笃定自己的判断,她的儿子确实想得到秦字令和九凤玉令,但不会这么蠢的被人抓到把柄。想清楚,她看向小姑娘的目光毫无保留的怨毒和愤怒。

    栗海棠双手背后,回头望一眼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咬牙忍痛的莫晟钧,“莫夫人,你教养的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来坑亲娘,你也该醒醒啦。”

    “奉先女,你到底想怎样?”

    莫族长震怒大吼,一手将莫夫人推到旁边,另一手掐住海棠的脖子,咬牙威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

    “呵呵!”

    命脉掌握在对方的手里,栗海棠非但不畏惧,还讥讽的笑两声。斜眼向瘫坐在椅子里呆愣的莫夫人,气声虚弱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族长夫人之位摆在那里,只是那位置上的女人不同罢了。今日是你,明日将会是别人。莫夫人,守得住自己的位置才能谋求更多的。”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在我的面前挑拨离间,你果然嫌命太长呀!”莫族长怒极而笑,掐住小姑娘脖子的手忽然发力。

    “不,不可以!”

    莫夫人箭步冲过来,用身体撞开莫族长,伸手将险些昏厥的海棠护在怀里,泪眼怒睁,咄咄逼问:“夫君,你在为谁顶罪?钧儿又是受谁的指使?请你告诉我。闪舞告诉我!”

    莫族长摔坐在椅子里,被莫夫人声嘶力竭的怒吼吓得一愣,但很快回神,起身便扬起手狠狠掴在莫夫人的脸上。

    “呸!你这糊涂的混账老婆,难道你看不出她在挑拨离间吗?夫妻二十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所以夫君逼死了栗闫氏,并没有代别人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