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大哥归来,面上还带伤,兆岩一骨碌爬起来,忙问他发生何事。

    那些纠葛太复杂,兆惠懒得细说,借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擦伤的。兆岩却是不信,

    “□□的,大哥你这么大的人,居然会擦伤?这不应该啊!”

    尽管他有疑惑,依旧撬不开大哥的嘴。

    大约一刻钟过后,有丫鬟来敲门,送上两枚才煮好的鸡蛋,说是瑾姑娘交代的,用鸡蛋敷面可以活血化瘀,缓解他的疼痛。

    丫鬟遂将鸡蛋剥壳,用纱布包好,预备为表少爷热敷,兆惠却道:“搁着吧!我自己来。”

    待丫鬟依命退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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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兆岩嘿嘿一笑,“小蓝姐姐好像很关心你哎!大哥你很有希望哦!再接再厉!”

    兆岩的鼓励换来的不是友好的微笑,而是从兆惠手中飞砸而来的一个软枕。

    兆惠并非自作多情之人,他认为蓝瑾之所以会关心他,无非是因为心中有愧罢了,并没有其他含义,是以他根本没把弟弟的话放在心上。

    今儿个真是快乐又糟心的一天,回到房中后,蓝瑾喝罢醒酒汤,昏沉睡去,那些繁杂俗事她已不愿去多想,高恒不愿信她的解释便罢,管他如何误解,生气也好,愤怒也罢,只要他肯放弃就好。

    然而那情窦初开的爱慕本就深刻,又有嫉妒作祟,如何能够轻易消弭?

    当天晚上,有小厮来报,说是辅国公府的萨喇善少爷在云香楼请宴,这萨喇善乃是宗室皇亲,高恒大都会给他些面子,前去赴约,本就心情不好的他也想借酒浇愁,便答应前去。

    每日午后或入夜,云香楼外皆是香车宝马,一群锦衣华服的男子穿梭于莺莺燕燕之中,脂粉气晃得人心醉神迷,暂时忘却尘世间的烦恼,一心在此逍遥快活。

    高恒本想借着热闹麻醉自己,打发难熬的光阴,可纵使人在喧嚣中,听着丝竹之声,靡靡之音,品着琼浆玉液,他依旧没能完全放松,面上与其他的世家公子们周旋说笑,实则内心苦涩至极。

    萨喇善看他似乎有心事,遂给素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安慰一番。

    会意的素晚放下琵琶,起身去往高恒身畔。

    以往她也曾给高恒斟酒弹曲儿,两人并不陌生,高恒还会同她说笑几句,今日却不听他吭声,只见他一杯又一杯的吟着闷酒,峰眉难掩愁苦之态。

    素晚轻抬葱指,掂起酒壶为他又斟一杯,终是忍不住道了句,“酒易入喉,心事却难咽。说出来可能会比藏掖在心里要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