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皱眉看着纸上写的那几个黄道吉日,心里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该选哪个日子,年关将至,这几个好日子全在年前,似乎是要在什么大事发生前将这婚事办了,沈臻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

    “裴郎,我选不出来,不如我拿去给哥哥瞧瞧,他饱读诗书,自是能选个好日子出来的。”

    沈臻眼神亮亮地拿着纸往裴寂身边靠,明明边上就有座椅,偏要与人挨着坐一块。

    “是想我放沈沅出来吧?”

    裴寂伸手扣住沈臻的腰轻轻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又侧过头去吻沈臻的发旋。

    “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裴郎,裴郎··裴郎···阿宝的亲人只有哥哥一人了,阿宝成亲总得有人见证吧?”

    他轻声唤着裴寂,一只手不住地把玩着裴寂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黑发,“裴郎,阿宝不乖吗?你分明说过,阿宝听话就会放了哥哥的。”

    “整个京都的大官都来参加你的婚礼,你还嫌人不多?”

    裴寂把沈臻抱到他腿上,沈臻顺从地分开两条腿跨坐在他身上,他下身什么都没穿,就只在外面披了件袍子,屋里温暖如春,且他与裴寂亲密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近日京都,因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忽然要娶被判谋逆之罪的沈府的小少爷一事,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关二人的话本子也瞬间成了京都书坊销量最高的。

    若是沈臻知晓那书中将他描绘成一个倾国倾城、腰如细柳的病弱美男,定是要笑个三天三夜都停不下来的。

    “可是···可是他们都不是阿宝的哥哥呀。”

    小少爷的眉眼耷拉下来,闷闷不乐地窝进裴寂怀里,他知道他们沈家的名号如今说出去并不光彩,但是他有他的私心。

    “沈沅暂时还不能放出来,不过参加婚礼倒是没什么问题。”

    裴寂揉揉沈臻毛茸茸的脑袋,他并不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沈臻,有时候无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快乐,只要沈臻在他身边,他确信自己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真的?”

    小少爷抬头高兴地在裴寂脸上落下一个吻,发出响亮的一声。

    “自然,我不骗你。”

    “要一起写喜帖吗?”裴寂指了指沈臻身后桌上放着一沓红色喜帖,这些事完全可以交给下人们去做的,可这是他与沈臻的婚礼,自然一切都得重视。

    “可以吗?可我写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