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嫌我说话难听,别听就是了。”乔以安语气不好,听见来人一上前,就对她进行指责。这种莫名其妙的道德绑架,放在谁身上也是不会高兴。也不知对方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脸这么大?怎么不上天?

    眼前这老头叫瞿忠,乔以安上辈子也是见过的,对方是宁晓蕊的小姑爷爷,干的也是翡翠珠宝这一行。

    “我是谁并不重要。更何况像你这样的人,也不配认识我!”瞿忠单手捋白须,眉宇间满是不屑,“天下万物皆有灵,玉石更是此中之最,像你这等长相丑陋,内心肮脏之人,也不怕惊扰了它们?绿变白?”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乔以安瞪圆双眼,按对方这话说的,今天在场这些人要是没绿,那岂不是都得怪她长得丑?

    她右脸上两块硕大的黑斑,看着狰狞丑陋,平日里被人背后嘲笑也就算了。可现在这种胡乱污蔑人的强盗逻辑,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毛料开出的概率大小,又管她长相什么事?这完全就是不可理喻!

    照对方这么说,每年国际小姐选美大赛的获奖者,岂不都是赌石大师?

    乔以安嗤笑一声,不由暗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但这宁晓蕊脑子有病,瞿忠脑子也有坑。两者的强盗逻辑,和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简直如出一辙!”

    乔以安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和这种人交流。

    宁晓蕊看着乔以安不说话,还以为是对方屈服了,心里顿时得意洋洋。

    她笑眯眯的搂着老者的手臂,指着乔以安的鼻子控诉对方的恶行,“瞿爷爷,我刚才就看中了这块毛料,这外面的沙皮特别均匀细腻,中间蟒带表现的也非常不错。这个人明明没钱买,还挡着我的路,不准我看毛料,真是太可恶了!”

    听着对方娇滴滴的吴侬软语,看着宁晓蕊献宝似的将瞿姓老者带向毛料前,乔以安只能撇撇嘴暗道晦气,她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才会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乔以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去看四周飘来的视线,她转身就走挑选毛料,决定不再理这两人。

    浪费这么长时间,她还得选毛料呢,要是好东西被其他人选择了,那她岂不是要吐血?她也实在懒得跟这些脑子有病的家伙斤斤计较。

    “丑八怪,还敢在这作怪!不道歉就想直接走,真是什么素质啊!果然是个没教养的穷鬼。”乔以安想走,背后宁晓蕊却是不想放过她,语气里全是优越鄙夷,

    “像你这种连衣服都洗得发白的穷光蛋,也配到这里来污了大家的眼?自觉点,还是赶紧滚吧!”

    乔以安才走出几步的身形再次一顿,原本的火气再一次冒了出来。

    乔以安怒极反笑,泥人还有三份火气呢!

    更何况她之前在监狱里待的时间长,身上总是不由自主散发出几分戾气,要不是出狱后为了报仇,假装物业工人在锦山别墅区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怕她这身脾气早就压不住了。

    “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学过要怎么滚,你倒是滚一个给我看看呀!”乔以安眯着眼,呛声道:“我看小姐你脸这么圆,肯定是天天在地上滚。”

    “你这个贱人!”宁晓蕊脸一黑,差点气得发狂,她涨红了脸怒不可遏的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