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不曾随军征伐的他,积累战场经验。

    至于霍弋,以他的身份及才能,丞相早晚会让他督领一军的。

    如今让他留在军中独领各部,亦是早日历练熟悉。

    毕竟,克复中原,非一人之功。

    “不必了。”

    微微摇头,郑璞拔步向前,还招手示意他随行,“今得来镇北将军军中观战,乃难得之机也。伯岐且随我走走,多察看魏将军各部落营及将士调度,或可裨益自身。”

    “诺。”

    闻言,张嶷重重颔首,肃容出声,“我必不负将军栽培之恩。”

    “呵~~~”

    如此恭敬作态,亦让郑璞冁然而笑。

    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恭谨拘束,方问道,“闲暇之际,伯岐不如与我共论军计。且看此戍围防御,如若你为守将,当何如却敌?反之,若如你为来袭的逆魏将率,又如何攻之?”

    “将军有问,我安敢拂之?”

    顿时,张嶷便神采飞扬,连连颔首,“还请将军缓我观之,且作思虑后,再与将军共论。”

    “好。”

    冬,十二月。

    上庸城墙上,新城太守孟达目视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魏军,满目怅然。

    他被司马懿阴了一把。

    且是陷入死地,万劫不复的那种。

    自六月司马懿驻军宛城以来,频频遣使安抚于他。

    如赞赏他镇守东三郡,数年如一日抵御巴蜀,劳苦功高,乃曹魏中流砥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