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先生从来都是一位宽容的雇主,而且……”管家想说,你是不一样的,但又担心路希因此萌生逾越本分的心思,“而且我帮你请了假,今天你不用工作。我叫了车,如果你愿意的话,就陪我对这座城市做最后一次巡礼吧。”

    他在这座诚实生活了近四十年,虽然这里不是家乡,也是驻留最久的一座人生车站。他想在启程前再看一看这里的街道和公园,与共事多年的厨娘、园丁,谈得来的雪茄店老板,道个别。

    结束了一天的巡礼,他们重新回到家里,一边休息一边喝下午茶。

    屋角的大座钟徐徐的敲过五下,杜君浩安排的司机准时敲开了门,把提早收拾好的行李放上车。

    管家拒绝了准备送自己去登机的路希,笑着说:“爷爷不想看到你哭成一只小花猫。”

    “好,我听您的。”路希好不容易才把涌上鼻腔的酸意压下去,扬起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笑容,“一路顺风,有机会我一定去看望您。”

    座钟徐徐的敲过七下,门铃再一次被按响了。门外的alpha在往常两倍的等待里拿出了钥匙,刚准备开锁,花卷儿从里面把门锁拨开了。

    模糊的抽泣声和咸涩的信息素从佣人间虚掩的房门里溢出来,杜君浩不用推开门都能想象出,自己的小管家把脸埋在枕头里,颤抖着肩膀和背脊,哭的伤心欲绝的模样。

    虽然很头疼,但却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够了解omega,把事情想象的太简单了。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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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就知道这个年纪的小O比青春期的小姑娘还麻烦,他却以为凭他不爱给人添麻烦的性情,给他一只颈环,一间隔离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该死的周展,光顾着伺候老婆了,大半年都没来这里坐坐。如果他早点来,早点提醒自己,自己何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还在疑惑安静乖顺的小omega怎么忽然“不乖”了。

    现在要怎么办?在他进入发情期前,做一台没有感情的安抚信息素制造机,以此换取平静的生活和每天的早晚餐?这样做于他的习惯性情而言有多反常,会有多麻烦,先放一边,是不是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