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像只私自跑出去玩搞得浑身湿哒哒脏兮兮的小破狗,进门便被气急败坏的主人丢进了浴室。

    想着外面的人也湿哒哒的,慢性子难得迅速了一次,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洗好了。

    不过脱下来的脏衣服还在洗衣机里转着,洗好再烘干不知道要多久。

    高飞看了看架子上叠放整齐的黑色浴袍,隔着门问:“哥,我可以穿你的浴袍吗?”

    连跃讨厌别人动他的私人物品,他在家里的房间弟弟妹妹都不敢随意进去,唯恐不小心弄乱了什么,被他发现挨骂都是轻的,严重的话可能会被罚没整个月的零用钱。

    门外“砰”地一响,是捏扁的啤酒易拉罐砸进垃圾桶里的声音,alpha充斥着低气压的嗓音接连响起:“你去姓张的家里过夜之前怎么不问我可不可以?”

    高飞果断闭嘴,窸窸窣窣的抖开浴袍穿上,又回身看了一眼用完收回原位的洗漱用品,确认没有遗漏什么才开门出去,那副小心翼翼低眉顺眼的样子更像私自跑出去被拎回来的小破狗了。

    连跃豁然起身,踢开脱下来随手扔在地板上的湿衣服,把想跑又不敢只能僵硬杵在那里的高飞扔在了双人沙发上。

    高飞像只受惊的小狗似的叫了一声,翻身想逃,却被顺势压住了手脚,拉低了后领。

    高飞脸色一白,挣扎着叫:“哥,别这样,不行……”

    连跃照着他的屁股抽了一巴掌:“老实点!”

    他用膝盖抵着高飞的腿窝,一手钳着他的腰,一手翻开湿润的发尾。

    omega纤瘦的后颈平滑如初,只有覆盖着腺体的那一小片皮肤因为临近发情期的缘故微微泛红,悄然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浆果味。

    连跃放下腿,俯身在那里咬了一口,低沉磁性且蕴含着危险的宣告声伴着温热的呼吸拂在高飞耳畔:“记住,你是我的。如果你还有什么疑虑,我可以用行动帮你消除,需要我帮你吗?嗯?”

    高飞脑袋都快吓抽了,生怕他疯起来不管不顾的把自己标记了,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哥哥,声音又急又慌,已经带出了哭腔。

    连跃是想吓吓他,免得他再被人煽惑几句就傻乎乎的乱来。可他疼了他这么多年,几乎把所有的温柔疼惜都给了他一个人,看他吓成这样又不免有些心疼。

    连跃叹了口气,把人捞起来放在腿上抱着,一边抚摸着他单薄的背脊,一边在他耳边安抚:“好了,哥不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再被人怂恿几句就背着我自作主张,哥就饶你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嗯?”

    高飞感觉自己像只虎口逃生的兔子,纵有满腹疑虑这时候也只字不敢提,只管磕磕巴巴的应是:“嗯,我听话,下次不敢了,不对,没有下次了。”

    连跃拿他当半个儿子养了五年,怎么会看不出他这是被自己吓住了,没胆子说不?可现在跟他说,不用担心家里反对,自己可以搞定,大概会被当成宽慰,听了他也不会信。

    连跃在他还没完全恢复血色的浅淡唇瓣上印了个吻,揉着他的头发叹气:“你啊,怎么教都教不聪明,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当真,除了把你看牢点,我也想不出其它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