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曜呼吸有些缓,温沅此时就躺在他身侧,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散在床上,又勾勒出温沅的侧脸。

    他的脸色被月光照出如玉一般的质感。额前的一缕碎发微盖住了眼,看上去竟莫名的有点乖。

    “温、沅,”时曜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看了须臾,又抬手,手指轻点在温沅的鼻尖上。

    他慢慢的靠近,手指从鼻尖滑到腺体的位置,细细的摩擦了几下。

    “我能标记你吗?”

    温沅闭着眼,没有回答,从时曜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纤长的眼睫。

    “你为什么不理我?”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却总也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撇了一下嘴,看起来有些难过,须臾,他埋头在温沅的脖颈处,有些凶的道:“你再不理我,我就咬你了。”

    他这话说的是一点威严也没有,他犬牙在那块细软的皮肤上磨了一下,留了个不深不浅的红印,只是磨了半晌也没舍得下嘴。

    听说……Omega第一次被标记的时候,会疼的。

    他不想让温沅疼。

    离得这般近,他甚至能闻到那股冷香,像极了初冬时候的雪。时曜的呼吸重了一些。

    或许是月光太亮,有些慌眼,又或许是气氛太过于缱绻,温沅在黑暗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时曜?”

    温沅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依旧不太清醒。

    时曜听到声音,从脖颈处抬起头来,他眼睛一弯,十分高兴道:“终于理我了。”

    喝醉酒的时曜跟平时不太一样,看人的时候,黝黑的目光似乎要把人吸进去。

    温沅虽然有些迷糊,却还是被那目光刺了一下,他手缩回去,“你怎么在我床上?”

    “嗯?”时曜被问的一愣,“是啊,我为什么在你床上。”他倏然坐起身,目光在地上环视了一圈,“我鞋呢?鞋去哪儿了?”

    温沅看着这酒鬼的姿态,很是无语,指着床下说:“你眼睛这么大,是高度散光?那不就在那儿?”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