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程暖就听到那个不知何方神圣的老师,有些惊诧但又仿佛在意料之中地来了句“周黎时?今天运动会你没有下去?”

    嗯,学长叫周黎时,具体字体不详。

    她将书包轻放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指尖扒上门。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听着有些欠扁,有些撩“老师……我姑姑是眼科医生。”

    怎么着,去你姑姑那看病还免费是吧。

    “……”杨老师不知道自己回班那个东西也会遇到这么戳心的事,下意识被他说得一塞。

    接着“你这是第几次了,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学校开除的!去我办公室等着,我马上过来解决你的问题!”

    周黎时毫无感觉地将一只手插进口袋,正要朝一个方向走去,余光通过门上的玻璃,她冒出半颗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外看,见他要走……要放老师进来。仿佛急了,像一只失去了母鸡、头顶盘旋着老鹰的小鸡仔。

    一瞬间地对上。

    他的眸子黝黑而干净透彻,回环着似笑非笑的意味,一醉三秋。

    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一见,便被吸了进去,堕落、沉沦……不见光明。

    程暖一怔,往下缩回。

    暗暗在心底背了几遍元素周期表。

    听到门外少年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着慵懒,每一个字都说的不紧不慢,似是在品一碗清茶“老师,我不认识路。”

    “……”

    “……”

    杨老师的脸色从惊诧转变为恼怒,伸出一只食指在半空中点了点半晌,才吼出一句“那你等会儿跟我一块去办公室!”

    他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安静了一会儿,弯了弯唇“老师要拿什么东西,我帮你。”

    “……”杨老师奇怪地看他一眼,无事献殷勤……

    “不用了,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