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许姨太太派来的金嬷嬷,周樱樱便进屋里回韩光霁的话。

    “我方才既以三爷有病为托词,等会还是让大夫上门替三爷把个脉吧。”

    韩光霁听了,朝随风道:“既如此,你便去白纸巷那家客栈请刘爷过府。”

    随风点头应是,待他出了门周樱樱便问:“这刘爷是何人?”

    原来刘爷名鹊,是韩三随行的军医。刘鹊本应同韩三一同回京到太医署复命的,然而他因事在路上耽搁了,昨日才返还西京。

    周樱樱听韩光霁言谈间似乎与这刘鹊颇为熟稔,问道:“你昨晚有应酬,难道就是同这位刘爷叙旧?”

    韩光霁点了点头。

    “那他定然知你有胃疾了?”

    韩光霁又点了点头。

    周樱樱一看,心里呸了一声,狐朋狗友!明知韩三有胃病还拉他喝酒!枉为人医!

    韩光霁见她面sE不对,问道:“……怎么了?”

    周樱樱本要忍住不说,但想想韩光霁胃病发作,这刘鹊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不能只有她一个挨批评!于是便把方才心中骂的略略粉饰了一番再同韩光霁说了。

    周樱樱啰嗦了一通,以为韩光霁会给她摆脸sE。可他只是笑了笑道:“刘鹊虽然X子不羁,但对朋友十分仗义。”原来侯爷虽然对韩光霁管束极严,但父子之间向来不多言语,而侯夫人对他更是不闻不问的多。又因侯爷的影响,他身边的仆婢,而至把他N大的r母,对他都是敬畏的多,关怀的少。这还是他头一回听得这样啰啰嗦嗦的家长里短。

    周樱樱见他脸sE温和,又长了几分胆子,便问:“我刚刚出去前三爷可是有话要说?”

    韩光霁听了,垂了眼,似乎斟酌了一番才道:“就是……那镯子你还是戴着吧。我俩既要装成一对……恩Ai夫妻。你戴着那镯子才显得……”

    周樱樱见他支支吾吾地没把话说完,笑着问:“显得什么?”

    此时韩光霁抬眼见着周樱樱狡黠的神sE,知她是明知故问,哼了声又别开脸没再睬她。周樱樱见此也没再逗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周樱樱人虽回了正院,但心里对那个X子不羁待人仗义的刘爷十分好奇。谁想到韩光霁这样的小古板竟会同些浪蘯子交朋友呢?因此她便教在小书房侍候茶水的挽春多留个心眼,刘鹊人一来就派人通知她。

    这白纸巷离武安侯府也不远,周樱樱不过等了一阵就收到刘鹊登门的消息。人一到,周樱樱便领了三春一同过去。谁知她才到书房门前,随风竟然拦着她不让进。

    看来今日她同随风是八字相冲了!

    随风方才见周樱樱又是喂粥又是喂药地照看韩三,再也不敢瞪她,只是垂首道:“三NN也别为难小的了,是三爷发了话,不许任何人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