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乖囡囡,要不让你父亲进宫面圣,把这随行去奉庆寺祈福的事情免了?”

    徐母也急得团团转的,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捏着绣帕在原地打转,走来走去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你以为这奉庆寺祈福大事,是你说去就去,不去就可以不去的?!你这违背皇令,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是你有几个脑袋掉?还是我有几个脑袋掉?!”

    徐侍郎本来就生气没处发泄,正好这婆娘撞他枪口上了,怒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骂道,整个堂屋都充斥着他那洪亮的谩骂声。徐母害怕得缩了缩脖子,原本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消失殆尽,只能红着双眼,硬生生把这口气打碎牙往里咽。

    她也只是担心女儿的安危,这是为人母都会思虑的事情,她有错吗?!

    徐瑶芝自知母亲一向疼爱她,也不能看着父亲把在俞公公那受的气撒母亲身上,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炖盅,过去安抚父亲,说道:“爹,您消消气,母亲这也是担心我才口无遮拦的嘛!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她置气”

    徐母被自家女儿这样一说,老脸羞愤的跑了出去,偌大的堂屋仅剩俩人,父女俩蹙眉叹气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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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盛京出发去奉庆寺祈福,因为漫天大雪的原因,路程得有五六日之久才能抵达。这一路上除了皇家的马车抗寒性能好以外,官员们都是得靠毅力和裹着被子在马车里熬过来的。路上难免会有冻死冷死的随行人员,熬不过去的都视为天命,会趁夜间的时候丢弃到山崖下喂野狗野狼

    已经是出行的第三天了,在途径的皇家驿站里稍作调整,这两天的风雪都要比往年的大,导致进山很危险。所以,预计要比往年要晚个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抵达奉庆寺。

    途径的皇家驿站很大,跟个皇家移动行宫似的,景致奢华且应有尽有。这里常年都会有太监宫女负责维护打扫,虽说一年到头也只是住那么一趟。

    四万铁骑则会在十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而这次带病的正是十王爷元翊

    孟烟儿站在窗边盯着这鹅毛般的大雪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屋内火红的银霜碳烧得旺,并未觉得多冷。

    记得当年刚开始来盛京的时候,初次经历大雪的冬天,好几夜小怜那迷糊精忘记添银霜碳,害得她都被半夜冻醒。可一转眼,现在已经习惯了这边下雪的冬天,以前在苍澜村,可从来未曾见过大雪是什么模样的,那边的冬天只有冷风呼啸和仿佛天漏窟窿一般的连绵阴雨,寒风湿入骨。

    “小姐,今年这雪真邪乎,越下越大”小怜枕着脑袋,趴在窗边也看着窗外的景色

    “要变天了…”

    小怜圆圆的脸,睁着好奇的眼睛转头望着身旁的孟烟儿,狐疑问道:“变天?为什么会变天?是变更冷吗?那我是不是得跟宫里打申请存多点银霜碳好熬过冬天?”

    孟烟儿也未回答她,拢了拢斗篷,拿起桌上的暖手宝,往门外走去,临走时交代道:“我去嫂嫂那边坐坐,在我回来之前继续给我把那本佛经抄录完,回来我检查”

    小怜扁着嘴,心里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一边垂丧着脑袋,一边往书桌那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