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突然希望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一场游戏。

    这里的人,看到他的脸时,至少不会感觉到恐惧。

    没有人在他背后低低嘲笑,指指点点。

    也没有人拿的疮疤开玩笑,让他恨不得钻入地缝里。

    如果这真是游戏,他有时不希望从这个游戏中醒来。

    只是母亲……

    宁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神色平静:“起驾,去皇宫。”

    平治藩地。

    营帐。

    蓝桀紧抓着手里的长剑,紧紧咬着牙关。

    一旁夜魅也神色凝重,看着坐在药桶里大汗淋漓的宁渊。

    白色的绸衣很快的氤氲出一朵血花来,乌黑的发丝湿漉漉的垂落在药桶边沿。

    冷汗自宁渊的鬓侧滑落,滴落到肩膀上。

    夜魅低声道:“主人,您重伤的消息已经被传了出去,属下审问了所有的人,并没有查出是谁走漏的风声。”

    蓝桀咬牙:“不管是谁,老子非将他揪出来不可!”

    夜魅瞥了蓝桀一眼:“这个时候,逞能什么,主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夜魅话音方落,营帐外便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夜魅走到帐帘前,低声问:“何人?”

    “西营都督凤钊,国师林天贺,镇国将军淳于宏求见皇上!”

    夜魅目光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