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有人把自己横抱起来,她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魏芷卉在从前也是个千杯不倒的人,可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儿第一次碰酒,竟有些醉了。

    她懒懒地任由乾隆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然后任由初菱给她脱了外衣,摘了发间的簪子步摇。

    觉得浑身松泛了许多的她,轻声嗯了一下,便渐渐睡去。

    迷蒙之间,察觉到有人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脸,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毛、眼鼻。

    再醒来的时候,屋内昏暗了不少,魏芷卉蹙了眉,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

    这就天黑了?那自己岂不是把乾隆晾在这儿一下午?

    她一时顾不得旁的,掀了被子下床来,便见乾隆坐在外头的榻上正在看书,她不禁在心里头松了口气。

    听见声音,乾隆抬了头看过去,见她只穿了件寝衣,微微拧了眉,放了手里的书,走过去:“也不穿个衣服,就这么跑出来做什么?”

    魏芷卉嘟了嘴:“想看看皇上有没有走……”

    乾隆轻笑了声,刚想说什么便见初菱听了声音已经进来了:“先穿衣服。”

    说完他又去了外间的榻上坐着,随意地翻看着。

    寝殿内,被初菱侍奉着更衣的魏芷卉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酉初二刻。”

    魏芷卉看了眼殿内昏暗的环境,怎么也不像这个点啊,刚要问,初菱便又补充道:“娘娘睡着的时候,皇上在外间也小憩了一会儿,后来外头刮了风突然下起了雨,皇上才没走的。”

    她了然,怪不得,前几日她白天都让人把殿门和窗户开着的,这样还可以晒太阳,今儿醒来窗户和殿门都关得紧紧的。

    这天也真奇怪,睡之前还是个大晴天,一觉醒来都下起了大雨。

    “不必这么繁琐了,簪两个簪子就好,横竖也不去哪儿。”

    初菱本是打算如白日的时候那样,却被魏芷卉拦了,只在发间簪了个步摇和簪子,那些绢花看着也累赘。

    她起身往外间去,径直往乾隆身边坐下,娇嗔道:“皇上下午怎么不去里间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