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她这带了几分埋怨的语气倒也不恼,他笑着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趁其不备地把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突然的动作弄得魏芷卉一僵,听他说完才想起来他是在回应在御花园时富察夫人的胡言乱语。她轻声嗯了一声,一时间却脑袋空空的,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儿。

    就这么静静相拥着坐了许久,直到李进掀了帘子进来:“皇上,傅恒大人已在养心殿等了许久了。”

    乾隆微蹙了眉,似乎还想让傅恒再等一会儿。

    他这表情落在了魏芷卉眼里,她柔了声:“皇上去吧。”

    “你身上每一处,朕都了解得很。”乾隆临走时,附在她耳边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魏芷卉从一开始地不解,到领悟他说的话的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不是,皇帝也爱不正经?

    等皇帝走了,初菱才带了人进来伺候,一行人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奴婢给娘娘请罪。”

    魏芷卉了然地看着地上的人,亲自下去扶了初菱,又挥了手叫身边的人起来。

    “请什么罪?皇上都亲自替你们求情,叫本宫怎么罚你们?”魏芷卉看着在自己面前排排站的人,笑着说道。

    “行了,都出去吧,初菱留下。”

    魏芷卉虽留下了初菱在侧,却没立即开口,只是安静地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在乾隆跟前,撒娇是个挺顶用的方法,但撒娇归撒娇,她自然没错漏了,是舒嫔告诉乾隆后宫流言四起的。

    舒嫔,这个提醒了她远离长春宫,又提醒了乾隆后宫之中有关于自己流言的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魏芷卉思考了许久,抬眸看了初菱,附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

    养心殿内,傅恒跪在地上,背上早已冒了汗。

    乾隆如说故事一般将御花园的事娓娓道来,听得他气都不敢出一个。

    直到乾隆说完了整件事,往龙椅上一坐,然后缓缓地抿了口茶,低沉了声:“朕记得,早在半个月前,朕便提点过你,让你在家书中好好规劝你母亲,这便是你规劝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