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个大概,堂堂中宫皇后,今儿这是被变相地禁了足。

    魏芷卉瞅着皇后,本就不太好看的面色,此刻愈发地难看,一旁的富察夫人早已瘫软在那儿。

    乾隆并不给二人解释或辩解的机会,看了眼李进,递了个眼神。

    “皇后娘娘,请吧。”

    直到人群都散了,乾隆才继续看向身边的人,本就是大病初愈的人今儿又闹了这么一遭,此刻的脸色,也没见得多好。

    乾隆叹了口气,两人对视:“就这么任由旁人欺负?”

    魏芷卉低了头,轻声说道:“那是皇后,和皇后娘娘的母亲。”

    “罢了,回永寿宫。”乾隆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似是有些无奈。

    “皇上不是诏了傅恒大人入宫吗?”

    乾隆冷哼一声:“让他等着!”

    回到永寿宫,殿内依旧如前些日那般,怕再冻着魏芷卉,所以暖炉生得颇热,一进来,竟像是夏天。

    直到此时,魏芷卉才有了心好好回忆方才的点滴。

    两人站在那儿,初菱和李进替二人褪去了披风便退下了。魏芷卉看着乾隆,思考了片刻,轻声道:“皇上早知道宫里关于臣妾的流言么?”

    不防她突然这么问,堂堂天子居然有一丝怕她生气的不安。

    他上前两步,虚揽了人:“朕在长春宫听过两次,第一次听完朕便冷了皇后,第二次,朕点了傅恒让他劝诫富察夫人,后来朕忙着前朝,就不进后宫,舒嫔旁敲侧击地告诉过朕,宫里头流言四起,朕便让兰若去查了,查到是长春宫的人,朕便将人赶出宫了。本以为会息事宁人,你又在病中,便特地叮嘱了不许告诉你,可朕万万没想到,今儿御花园内,闹到了你跟前。”

    他说得极缓,如小溪潺潺,平静地给自己解释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那些话不中听,你病着,朕不想让它们影响了你,所以也派了兰若告诉了初菱他们,特地叮嘱了不让他们告诉你,也让你少出宫。”

    此刻的二人,早已搂在了一起,魏芷卉靠在她身上,轻声问:“皇上怎么知道臣妾会怪罪下人?”

    乾隆闻言倒是笑了出来:“你不会责罚,你顶多待朕走了问问她们是不是知情不报。嗯?”

    魏芷卉听他带笑说着这些话,轻轻从怀里挣脱开,往榻上走去:“皇上倒是了解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