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退了侍卫,亲自用铁钳子夹起了一块烧红的木炭,一步步走到小孩面前。

    比四周的晦暗更恐怖的阴影笼罩下来,小孩害怕得只知道发出绝望的“啊啊”声。

    木炭冒着火星子逼近,小孩终于意识到那不是要烙在他身上的,立马咬着牙关闭紧嘴,吸着鼻子全身打颤。

    阮瑛弯腰钳制住他的下巴,木炭隔着衣服在小孩身上碰了一下,小孩痛得冷汗都出来了,可恐惧战胜了痛感,就是不愿把嘴张开。

    “不是喜欢叫吗?”阮瑛掐着他的下巴笑道,“叫出来啊。”

    小孩不停摇着头,木炭却越来越近,下巴上的力道也在迫使他张开嘴。

    “嘭——”

    密道口的铁门传来震天动地的巨响,短暂的铁器相击声过后,是人的身体倒下的闷响。

    守在里面的两个侍卫面色大变,握着剑柄冲了出去。

    阮瑛双目阴寒更甚,积压着的怒意在胸中呼啸。

    理想,名声,尊严,利益,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

    他反复问着自己,问着老天,为什么他注定所求皆为空?

    时也命也。

    他至始至终都是这么认为,他没有任何错,不应该付出任何代价。

    阮瑛像是没有听见那般大的动静,使力掰开小孩的嘴,想把木炭塞进他嘴里。

    实非自欺欺人,早已执迷不悟。

    小孩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嘴巴已在蛮力下不受控制地张开,那块木炭离进入他口中只有方寸之距。

    濒死般的挣扎,发了狂的笑意,景象在昏暗的烛火下扭曲。

    惨叫声后,一切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