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吃了一惊,“师兄,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苏无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当然是去找个鼎炉采补,好恢复伤势,否则的话,我只怕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那岂不是任你宰割?”

    季木想了一想,也是跟着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给师兄护法!”

    苏无花瞪了他一眼,哈哈大笑,“我在里面玩姑娘,你帮我看门?稀奇,稀奇,师弟,这是四十年来未有的事情了吧?”

    他心中甚是得意,也知道如今离花宫外敌当前,季木也不会希望他真的死了,要是他挂了,离花宫中,季木一个人独木难支,说不定真要被那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灭了满门,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捣乱的桃木公,这老疯子虽然受伤很重,但他在这里也呆了几十年,熟悉地形,若是找个地方一躲,也难以寻觅。

    等他养好伤出来,季木若是没被那黑衣人搞死,对上桃木公也讨不了好处,如今苏无花和季木师兄弟俩,倒像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师兄,这本来就是小弟该做之事。”

    反正季木刚才两仪阴阳转已经占了便宜,让这个师兄口头上捞回一些,也没有什么。他也是想得清楚,如今离花宫、桃木公和黑衣人三方之中,黑衣人实力未明,但至少肯定不会胜过他们师兄弟合力,否则也不必躲躲藏藏,而桃木公的实力在自己之上,但对上他们师兄弟两人,也只能吃瘪。

    也就是说,有季木和苏无花两人联手,是三方中最强的一方,但若是死了一个,那可就说不定成了最弱的一方,所以哪怕是给苏无花看门护法,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苏无花哈哈大笑,意甚欢畅,转头就走,季木面色阴沉,就跟在他的身后。

    风子岳见他们并不是往后山而去,心中也稍稍安心。毕竟后山那些新来的姑娘,尚未调教完毕,不是上好的鼎炉,偶尔要尝个鲜没问题,但遇到疗伤这些事情,他们还是会选择已经制好的鼎炉。

    如今离花宫如临大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修为稍低弟子,都是紧紧跟在几位长老身边,不敢稍离。

    不过风子岳以太玄感应篇的心法潜踪匿迹,效果奇佳,缀在季木和苏无花两人身后,竟是一直都没被发觉。

    只见他们二人从大殿出来,穿过两重院落,又到一处中殿之中,看门的弟子见宫主和大长老来,慌忙开门,迎了他们俩进去。

    风子岳远远见他们进了中殿,想了一想,退回去寻了一处岗哨,又杀了几名弟子,脱了他们的衣服换上,一路摇摇摆摆、慌慌张张地重新往中殿而来。

    看门的弟子不认得他,也奇怪怎么会有宫中弟子还敢落单,风子岳却是不待他们发问,先开口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快放我进去禀告宫主和大长老!坏事了!”

    那看门的弟子吃了一惊,见他满身血迹,神色惊慌,慌忙问道:“这位师兄,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敢一个人来此,不怕那黑衣神秘人么?”

    “怕!怎么不怕!”风子岳哀声大叫,心中却是暗自好笑,“他正在大殿放手大杀,我这才来禀告宫主,让他们快去迎敌,不然我们弟子,全都要被杀干净了!”

    “竟有此事?”看门弟子慌得手脚发软,“他可曾往这边而来?”

    风子岳摇了摇头,“我看他还杀得尚未尽兴,总要杀光了大殿中的长老和弟子,才会往这边来,我们几个兄弟已经四散逃走,各自找地方躲起来了,我想着还是找到宫主和大长老才是安全,这才急匆匆赶来!”